好幾次,黎放歌想說點什麼,又覺得,關笑語或許需要時間來消化在湖濱餐廳里發生的一切。
在馬路的分岔,等綠燈時,洪桃打破了沉默:“二小姐,我們先送黎小姐回家還是?”
“去信息素保健醫院。”關笑語依舊對著車窗。
黎放歌怔了怔,“你還當真了?姐姐剛才只是隨便說說。”
“陳北擇是跟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出事,我們理當去看看他。”
“不用了吧,發生這種事情,他絕不會希望我們去看他的。”
在公共場所發生信息素溢散,對於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黎放歌知道關笑語在惱什麼,但她不想當洪桃的面跟她談論餐廳里發生的事情,
剛剛打破的沉默很快又如同簾幕一樣嚴嚴實實地蓋下來。
綠燈亮了,洪桃忽然不知道該轉向那一邊,
後面的車摁響喇叭,黎放歌說,“先送我回家。”
仿佛迷失方向的洪桃瞬間才有了目標。
車子進入濱海路,黎放歌順著關笑語的目光,透過車窗,遠處是碧藍的大海和蔚藍的天空,白色的海鳥在藍天和大海之間自由飛翔,
沙灘和椰林、以及穿著涼快衣裳的遊客從她們眼前飛快地向後閃逝。
“去沙灘上走一走嗎?”黎放歌莫名地脫口而出。
她不想這樣回家,今天發生的事情,有點drama,又有點,出乎所料。
陳北擇是一個讓人難以看透的人,黎放歌不知道,在他那張蒼白而脆弱的面孔下面藏著一顆什麼樣的心。
以及,他信息素溢散到底是因為什麼?
因為關笑語顯然是說不過去的?
畢竟,從始至終,他幾乎沒怎麼看她。
關笑語沒發生異樣,不存在是被她的信息素影響。
因為自己?
黎放歌覺得這簡直顯得荒謬,她和陳北擇都是Alpha,按照關笑語的說法,他一個S級的Alpha絕不可能被一個C級的Alpha影響到,更何況,她的信息素也沒有溢散。
排除這些情況之後,黎放歌覺得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陳北擇沒服用抑制劑,
但這種可能性更小,難道他是主動釋放的嗎?
更不可能了,在公共場所主動釋放信息素是違反信息素健康法的事情,有理智的人都不會明知故犯。
黎放歌毫無頭緒。
對於她剛才說的“去沙灘上走一走嗎”,關笑語不置可否。
黎放歌知道她一定是氣急了才會對她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