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
“那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愛情和事業都想要,在我們這樣重利輕情的家庭很難。如果你不自己選擇,爸爸就會幫你決定好一切。就像——你人生的未來;還有,我的婚姻。我比較——也可以說是幸運吧,黎姐姐剛好是我特別喜歡的類型,即便發生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我依然還是會選擇她,別的我都可以不要。”
“我沒你勇敢。”
“真的嗎?”關笑語抬起頭,定定地看著姐姐寒潭一般的眸眼,“你不過是壓住了自己的鋒芒,讓自己看起來沒我勇敢罷了。”
“你——”關笑顏俯視著妹妹,一臉無波,“幫我問問黎放歌,白芍近況。”
“姐,為什麼你——”
尖銳的問題,關笑語終沒問出口,轉而點點頭,輕輕說,“好。”
雖然心裡抗拒,她還是再一次地對姐姐輕而易舉地心軟。
這個家,唯一能讓關笑顏偶爾敞開她塵封的心的人就只剩下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她再次看向姐姐的眼睛,以為她還想說點什麼,卻只見她冷然地轉身,留給她一個無比孤寂和冷然的背影。
她不是很確定,她姐對父親言聽計從到底要追逐什麼?
財富嗎?權利嗎?地位嗎?——
這些通通不是關笑語稀罕的東西,
也不能說關笑顏就缺那些,關笑語只能自己揣測,姐姐是父親非婚生的,聽說她母親是一個,在她一歲多的時候就去世了;父親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能給她們姐妹最多的就是物質,姐姐沒有安全感,她能理解,
但她覺得,她姐或許過度了,以至顯得有些,自憐或自我保護過度。
晚餐後,關笑語給黎放歌發消息:
“黎姐姐,我好想親你啊。分分秒秒都想和姐姐再次親親。”
開口就如此生猛,非常關笑語了!
看著這些激烈的言語,黎放歌的心頭騰起一股難以自抑的喜悅,那喜悅很快浮到她的嘴角,變成迷人的笑。
這一幕剛好被在不遠處關窗簾的陳翹藝看到,
是戀愛中的人慣常所有的甜中帶一點傻氣的笑,
今天傍晚時分,她給黎先生匯報工作的時候,那一頭的老幹部一遍遍地重複:“你說禾歌戀愛了!戀愛——戀愛了嗎?”
“黎先生,禾歌小姐早晨和關小姐出去時,有說有笑;回來的時候,臉上也帶著笑。今天出門,小姐也沒有帶假髮。”……
短短時間裡,黎放歌變得太多了,
以前她一概不見關笑語,更別說給她彈琴唱歌。
可以在短時間裡讓一個人改頭換面的,陳翹藝只能想戀愛……
“不能了,嘴還在疼著呢。晚餐的時候,小優盯著姐姐的嘴唇,關切地問怎麼了,你猜姐姐怎麼回答?”
“黎姐姐好討厭啊,這種事情你怎麼可能跟小優姐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