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笑語清早去鷺京了,她外婆突發急病,住進ICU.”
“就這?”
“我是不是應該陪著她?”
“你不問關笑語問我做什麼?”
“問了,她不需要。”
“所以——被拒絕很難過?”
白芍這才意識到,黎放歌似乎像她自己說的那樣真的對關笑語走心了,
這是八月之前她完全不敢想的事情,畢竟她以前可是一直躲著關笑語。
白芍收起玩味,那張很快樂的臉上浮起淡淡的擔憂。
“也不是難過,就是——”黎放歌一時間也說不清是什麼。
“別做無謂的擔心了好吧,走,逛街去——”
“沒錢。”黎放歌悽然一笑,她從沒想過她也會有缺錢的一天。
“姐有,想要什麼,姐買單。”
“真的嗎?”
記憶中,白芍也沒什麼錢。
不論是畫畫,還是做模特,她都十分佛系營業,根本就沒有努力過,
用她父母的話說就是,先天不足,後天不補,完全就是個廢人。
這話很傷人,一個人能不能分化並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事情,為此被父母冠上“先天不足”就像原罪一樣折磨了白芍二十多年,大學畢業之後,她想開了,不能決定能不能分化,但她要自己決定以後的人生怎麼過。
和父母大吵一架,她堅決地從家裡搬了出來。
沒有家人的經濟支持,她生活常常過得很潦草,
加上她不善於計劃和規劃,基本是有錢光的類型,不過她要是花關笑顏的錢,那就不一定了。
黎放歌不想動,卻被白芍生生地拉出了書房……
不用再擔心被催債,黎放歌想著現在也沒有偶像包袱,外出便沒再戴巨大的墨鏡和浮誇的假髮,
不曾想,逛街幾個小時,她被搭訕了不下一百次,被要聯繫方式也不下一百次。
逛完街,在一家叫白雲很愛笑的餐廳吃過晚餐,白芍把黎放歌送回家,車子停在她的家門口,她說:“下次逛街,你還是戴上假髮和墨鏡吧。”
“我也這麼想。”被陌生人追著圍著,黎放歌覺得很累。
她究竟不能夠像普羅大眾那樣,自由自在地出入公共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