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你外婆——”
汽車大王帶著薄怒的聲音隱隱傳過來。
黎放歌轉動方向盤,隨著車流繼續向前,“晚上我去接你?”
“不要了吧,說不定不用等到晚上,我先回家一下,應該很快就能過去找姐姐。”
“嗯,那我在家裡等你。”
大半個月都堅持過來了,
黎放歌沒有理由連這半天時間都堅持不下去,雖然她很不喜歡忍耐,雖然關笑語現在或許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但明確結果的等待令她內心的焦灼減輕很多。
這一段時間裡,說不上為什麼,她腦海里總會浮出和關笑語親密的畫面,
她知道Alpha會有易感期,易感期的時候Alpha會特別渴望和Omega親近和撫慰,可她也清楚地記得,Alpha易感期的時間通常是很固定的,她的易感期一般五月初和十月初。
分開的這段時間,黎放歌幾乎時時刻刻地想念關笑語,一開始她以為這不過是陷入戀愛的正常表現,但從鷺京回來之後,哪怕只是想起對方的一顰一笑,她也總能被輕而易舉地刺激到,跟著她會迫切地想要對關笑語做點什麼,比如咬她的嘴唇、親她的耳朵、吻她的頭髮,或者——
即便知道關笑語的腺體對她有多麼危險,
但黎放歌還是忍不住渴望如同含苞待放的粉色花朵一般浮在她後脖頸的腺體,
有時候,跟關笑語講著電話,黎放歌的神思卻莫名地匯聚到了對她而言有致命危險的地方,即便想起信息素衝突所產生的撕心裂肺、麻木神經的痛也不能夠阻止她對她的渴望。
起初黎放歌只是想看一看,或者嗅一嗅,不知何時竟演變成想不顧一切地咬下去,對著那致命的芬芳狠狠地、深深地吸一口,仿佛只有這樣,在她身體裡叫囂亂竄得讓她坐立難安的衝動才能夠平息——
以及,她以為只要將關笑語緊緊地湧入胸懷就可以用緩解思念的孤單,現在,她覺得,好像只有對方的信息素才能夠壓住了——
你會死掉的!
這種清晰的念頭短暫地嚇退了黎放歌的綺念。
“黎姐姐,我外婆說——”
“什麼?”
“沒什麼。”
明明就有什麼!黎放歌知道,關笑語又忍住了。
剛才她還以為令關笑語難以啟齒的是坐在她身側的父親,
聯想到剛剛那句隱約傳來的“要怪就怪你外婆”,黎放歌才明白,是關笑語的外婆,一定是她外婆對她說的那件——等回到鷺都再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