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們皆是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其中較為感性的人聽了男子的話,也開始「討伐」式的怒罵景鶴樓。
蒼蘭城中一些打擂台的店面也不是沒有,有的嚴重的確實是會找人破壞對方經營的名譽。另一些還算理智的看客們,還試圖勸一邊的人不要這麼快下結論,然而效果甚微。
在柳瀟瀟掀起帘子的時候,外面的這一幕自然也是收入了清致的眼底。
清致面上是抹不開的窘色,殿下將蒼蘭城的景鶴樓交給她管理,她卻經營成這個樣子,實屬辜負了殿下對她的期望。
「殿下,我這就出去處理!」
柳瀟瀟餘光瞟了一眼外邊,攔住了她:「先等等。」
景鶴樓的門被人從內推開,走出來一名明眸皓齒的女郎,普通的長衫穿在她的身上,也絲毫沒有遮擋住她的氣質。
「既然這位客官說家中妻主吃了我們景鶴樓的食物後吃出了人命,那麼不知道可否告知一下你家妻主的姓名。」清秀女郎絲毫不懼周圍人對她的打量,從容淡定的詢問地上蹲坐的中年男人。
不止那名沒了妻主的男人,看戲的眾人也是一愣。
也是沒想到景鶴樓還能出現這樣的夥計,出了這等事還能這麼鎮定的詢問受害家屬。一下子倒是讓人挺好奇她之後怎麼解決這件事。
「這是前幾日新招的夥計,叫莫橋。」清致回想了一番道。
柳瀟瀟斜靠在馬車後背墊上,目光探究的望向莫橋,後者似是有所察覺的朝馬車方向看了一眼。
隨後就見她垂眸看向地上的男子,語氣可以說是很溫柔了:「你不用害怕我會害你,畢竟眾目睽睽之下的。」
男人背脊忽的一涼,咽了咽口水道:「我家妻主叫什麼我為什麼要跟你說。」
莫橋若有所思道:「這樣啊,你家妻主是不是根本沒來過我們景鶴樓吃過東西。」
「你什麼意思?!」男人面色大驚,粗喘了口氣,控訴道:「難道你們景鶴樓出了事,就只會這樣推卸責任、污衊人嗎!」
莫橋詫異了一下:「這位客官你可能誤會了,來我們景鶴樓吃過的客官應當都知道。我們上菜前會讓新來的客官登記姓名,並會贈上一張號碼牌,可以藉此提前預約好我們景鶴樓的包廂,下次來只要出示號碼牌便可直接點菜。」
「客官難道都不知道嗎?」
一計靈魂發問,直接將中年男人問住了。
「我...我。」
「這人不會是故意來訛景鶴樓的吧。」
「我剛剛就覺得奇怪,可不,這個人就是演的,根本就沒有在景鶴樓吃過東西吧。」
「呸!怎麼會有這樣的人,這不故意找事嘛,還咒自己的妻主死。活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這樣狠毒的夫侍,他的妻主也太慘了吧。」
中年男子聽著這些言論,臉色慘白,言語混亂道:「我沒有騙人,我家妻主就是吃了這景鶴樓的食物才死的,我真的沒有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