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蕭宜修怒上心頭,一時難以平息。
「呯啪」——
一眾瓷器被揮落桌面,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他握緊拳頭,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
當然沒砸出個什麼,只是臉色更加陰沉。
蕭宜修突然想起了什麼,嘴角邪氣地勾起笑。
……
「你這就打算回去了?」魚梓聲音猛地提高。
柳瀟瀟放下塞在耳朵里暫時充當了耳塞的手指,擺了擺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這邊的事都解決的差不多了,我不回去在這兒待著作甚。這不方便給那人製造下手的機會嘛。」
「那...你也不用這麼著急回去,可以在這兒先待個幾日再回去啊。」魚梓皺了下眉,實在不理解她這麼著急回去能幹嘛。
「你不會在那兒闖禍了吧。」
「想什麼呢,我可是已經洗心革面了,不再行那些浪費時日又虛度光陰之事。」柳瀟瀟整個人似是軟了骨頭般靠在身後的軟榻上,慵懶地不行。
魚梓懷疑地對著她上下打量,有點兒不忍心拆穿道:「是嗎?我怎麼聽說前些天從鳳陽縣傳來消息,說是一夥開黑店的被人發現後綁在樹上,後來又被醒來的人揍了一頓,將那些人綁的更嚴實了。」
「最後在樹上綁了幾天被鳳陽縣的捕頭帶人抓回去的時候,還開心的喜極而泣了。」
魚梓似是發現令人疑惑的地方,好奇的看向柳瀟瀟:「誒,你說奇怪不,這家黑店就開在蒼蘭城和石臨縣之間的官道上,結果偏偏是距離更遠些的鳳陽縣衙門的人帶回去的。」
柳瀟瀟忽略她臉上的打趣,佯裝沒聽明白她的話,道:「是嗎,這真是太奇怪了。」
「對了,之前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雖然話題轉的很是生硬,魚梓倒也沒在這事上面糾纏,轉而跟柳瀟瀟討論起女皇中毒一事。
但在這事上,確實是讓她犯了難:「雖然知道這是那人底下一派的人做得事,不過證據....」
自己偽裝證據再放回去,魚梓知道這樣做不對,可那些人又確實是陷害了女皇的人。
現在他們害人的毒藥已經找到,只是這麼放過去真得不會被反拆穿她們陷害他們。
「就按我們原定的方案去做,不會出現任何問題。更何況——」柳瀟瀟篤定地笑了笑:「你以為帝上會不清楚嗎。」
魚梓只感覺後勁一涼,也是,在天女腳下,那些人的陰謀詭計不可能躲過她的眼睛。是她之前忽略了,以為女皇沉溺於皇貴君,倒是忘記了女皇本身的勢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撬動的,更別說在她眼皮底下動手動腳,還犯到她本人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