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可能心平氣和說道:「你以為我說了有用。」
「這事,可由不得我做主。」
「希兒,你要知道。像咱們這般家族的,上面多少有些忌諱。」聶明月終究是將隱藏著的話,說給了聶澤希,只希望他能打消了莫須有的念頭。
「魚嬙回京被封寧遠將軍不假,但待她日後繼承她母親官位,便不止是小小的五品將軍,而是二品征南將軍。」
聶明月語重心長道:「咱們兩家都是將軍世家,若是兩家結姻親,雖是親上加親,但在上頭人眼裡,卻是養虎為患....不可留啊。」
「母親...」聶澤希不笨,相反很聰明。
明白聶明月這番話所要表達的意思。
他和魚嬙,是勢必不可能,也不可以在一起的。
聶澤希心底苦笑酸澀,不過想來難受的應當也就只有他一人。魚嬙....對他,怕是早已經忘了他這號人。
「母親放心,希兒不會再提及此事。」
而剛從皇太女府悄悄離開,回到征南將軍府的魚嬙,心頭一悸。
只當是方才同柳瀟瀟酒喝多了,心悸一下罷了。
「大小姐。」
魚家管家早早等候在門內,只等魚嬙回來。
瞧見一身酒氣的魚嬙從馬車上下來,連忙上前扶住她:「家主在書房等著小姐。」
「我沒事,不用扶我。」魚嬙揮開管家的手,眼神清明道:「我先去換身衣服,便去見母親。」
……
「嬙兒,過來。」
魚將軍很是欣慰自家孩子已經擁有獨當一面的能力,雖然在她眼中魚嬙尚且還是個孩子。倒是不妨礙她抒發自己的母親威儀。
「可還記得聶家那小娃娃?」魚將軍拉著魚嬙的手在軟榻上坐下。
魚嬙擰眉想了想,問:「兒時,一直跟著女兒身後的那個小孩?」
魚將軍笑著點點頭,不過一會兒又嘆出一口氣。
「他跟你的定親,你可有何想法。」
魚嬙板著臉,目光中無雜色:「全憑母親做主。」
魚將軍心中嘆息搖頭,自家孩子就這一點不好。
除了自家人,待人接物過於冷心冷情,除了聶家那小娃娃,還不曾見過哪個敢那般親近嬙兒的。
只是可惜了。
「前兩日,聶將軍來府上與我談了此事,我們都認為以老一輩人的口頭話拘束了你們不好。」
魚將軍頓了頓,說道:「就當你們之間,從未有過定親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