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剛及冠還是個孩子, 什麼性子過於歡脫了恐衝撞了三皇女。
結果柳瀟瀟就去了一趟,他們結親的事都傳入了陛下耳中。
「寧兒放心,這事想來有誤會。那聶家小郎君除了寧兒, 有誰能相配的。」
「父君。」柳寧兒愁色散開,羞赧的笑了:「你又說笑了。」
蕭宜修見狀也笑了, 「父君怎會開寧兒的玩笑話,等父君去你母皇那邊問問。沒準是陛下點錯了人也不一定。」
這段時間, 蕭宜修吃的教訓,好似讓他依舊沒有認清自己的定位。
停留在以往被女皇寵愛的寵妃身上,還以為自己撒個嬌就能讓女皇全然聽他的話。
「陛下,今個兒可要翻哪位貴人的牌?」
曹公公帶人端著一盤放置著十數枚綠頭牌的大銀盤,細聲問柳含之。
一日的公事,弄得柳含之頭疼的緊,揮了揮手準備叫人將牌子撤了。
曹公公俯身在她耳畔說了一句,「皇貴君今個兒在三皇女離開後,找老奴詢問了陛下今晚宿在何處。」
柳含之的手放下,雙眸幽深,輕點了一塊綠頭牌。
曹公公翻開綠頭牌,上面正是皇貴君蕭宜修的名字。
綠頭牌被交於小太監拿走通傳下去。
夜深,寢殿內。
蕭宜修在床上等了許久沒等來人,就看到柳含之常服未褪在案台邊看奏摺。
「陛下,夜已經深了,您再看下去傷了眼睛,臣侍可要心疼了。」
柳含之放下摺子,細長的鳳眸朝他看去。
「替朕寬衣吧。」
蕭宜修幾步上前,垂眸為其解開衣帶,似是無意的想到這個話題。
「臣侍瞧著,太女一回京連帶著陛下的臉色都好上許多。」
柳含之沒出聲,蕭宜修也不在意,進入自己的正題。
「只是太女的性子是否還未收斂?臣侍今日去寺廟給陛下祈福,竟然聽坊間許多人在議論太女的婚事。」
「那些污言碎語的,臣侍都不好拿出來同陛下講。」蕭宜修皺眉,一臉替太女抱不平的模樣。
柳含之哦了一聲,目光之中清明異常,唇角揚起一抹笑。
「你都聽到了些什麼?」
聽柳含之好奇的發問,蕭宜修內心一喜。
就怕前者不問下去,他這戲也不好演。
「臣侍斗膽,還望陛下聽了原諒臣侍。」
柳含之拂了拂他虛跪的動作,「你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