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點點頭。
江辭明白了,黑蓮花這是在特意提醒她啊……
腺體是多麼隱私的器官,她怎麼能讓一個老頭子看?就算同為乾君也不行!
黑蓮花還是很關心她的。
江辭瞭然,點點了下巴,「放心,我懂得。」
金玉:「???」
這個懂……是懂什麼?她應該不知道腺體被廢了啊。
三人一道進了侯府,金玉瞥見江辭手上拎著的東西,心中暗暗詫異。
還真是給公主去買鳳梨酥了啊……
她人還怪好的勒。
堂屋內,奚翎雪依舊靜坐著,與薛太醫兩人相對無言。蔥白的玉指端起茶杯,她押了一小口,心思都飄到了別處,全然品不出茶葉的滋味。
她讓金玉去帶話,也不知高奕會不會因此產生懷疑?
在腺體這件事上奚翎雪總覺得很對不起她,若高奕還是以前那副嘴臉,她也許還不會如此內疚。偏偏這個人突然得了癔症,現在性情大變,對她還處處維護……
如今再利用起來都不忍心了,總有一種負罪感。
奚翎雪垂著眼眸出神,茶杯也忘了放下。
薛太醫見狀以為她是在擔心高奕,於是清了下嗓子安慰道:「公主不必心急,臣聽聞今日上朝前,定遠侯與好幾位大人打聽哪家的鳳梨酥最好。臣估摸著她該是一下朝就去城南了,那還得再排一會呢。」
奚翎雪微微一怔,耳根迅速泛紅,「她怎麼在朝上打聽這種事……」
鳳梨酥買哪家的都行,只是個零嘴而已,她想著高奕下朝順路帶一份就行。當然,如果忘了也所謂,畢竟她們只是契約關係,並非真正的妻妻。
一向冷淡的公主竟然害了羞,宛如冰雪初融,連薛太醫都晃了神。
「難怪啊……」他搖頭笑了笑,「難怪定遠侯要頂撞聖上。」
聽到「頂撞」二字,奚翎雪心頭一緊,忙問:「因為何事?」
方才幹坐了半天無話可說,現在一提定遠侯公主就如此緊張。薛太醫不由感嘆,這妻妻倆當真是情真意切,之前也不知是誰傳的兩人不合。
「哦也沒什麼,就是聖上說——」
「殿下,侯爺到了!」
金玉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薛太醫的話。
奚翎雪循聲望去,只見一身絳紫色朝服的人撩開衣擺,利索地跨過門檻,帶來一陣清風。她拎起手中的一包東西,笑的格外燦爛,「喏,鳳梨酥,給你買來啦~」
奚翎雪接了過來,目光卻一直停在她的臉上,心情頗為複雜。見那人額頭上浮了一層薄汗,她便拿了帕子起身,「不累嗎?何必要去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