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為腺體受傷,江辭一天要喝三次藥,這被診出了「癔症」,又要多喝一種。
後來張成濟調整了幾次藥方,最終演變成只在晚膳後喝一頓。
他信誓旦旦的聲稱,這一副方子就能同時醫治腺體和癔症。
江辭不情願的信了。
把喝完的空碗放在桌上,江辭咂摸著嘴,「……這藥的味道好像不太一樣了,是又換了方子嗎?」
「嗯。」奚翎雪把碗遞給金玉,金玉默默退下。
江辭又問:「都這麼久了,為啥我感覺腺體不見好呢?」
不僅不見好,體力似乎還有點下滑?她無數次懷疑張成濟這個神醫是不是假的。
按照原書的描述,高家血脈天賦極強,分化出來的乾君各個勇猛。
……所以高奕不應該是天生神力嗎?她卻感覺這具身體並沒有像原書說的那麼厲害,至少打了七折,而且還很容易疲累。
奚翎雪沒看她,默默坐到鏡子前,拆著頭上的髮飾,「可能是你最近太忙了,沒有休息好。」
「……是這樣嗎?」江辭像個泄氣的皮球,黑蓮花說的也很道理,前一陣確實太拼了,她悶聲道:「可是我不想再喝藥了,都不能吃辣的。」
穿來這麼久,辛辣油膩全都忌了,嘴裡要淡出個鳥,這是一個侯爺該有的待遇嗎?!
金玉又推門進來,這次端的藥是給奚翎雪的。
江辭看了一眼,「……你生病了?」
奚翎雪小口喝完,解釋道:「沒有。是我快到情熱期了,提前預防。」
「哦。」
江辭瞭然的點點頭,暗道黑蓮花年紀輕輕做事還挺謹慎的,還知道提前預防。
可能是因為腺體還沒好,她這具身體好像連易感期都沒有。
現在侯府的下人都已經公認,她和奚翎雪是恩愛有加。他們都是中君,聞不到信息素,自然好騙。可其他人比如姚琴、姚炙,或者是外出時遇到的其他乾君、坤君,這就不好騙了。
同房這麼久,到目前為止她從未標記過奚翎雪,連臨時的也沒有。因此奚翎雪的身上沒有半點高奕的氣息。
若是被有心人察覺,實在說不過去。
想到這,江辭看向奚翎雪,她的髮釵已經都摘了下來,墨發蜿蜒如緞,腰肢細軟,背影清絕。
江辭有一瞬間的晃神,半晌,她開口道:「那個……關於標記的事……」
「怎麼?」
奚翎雪正梳著頭發,聞言,手突然僵在了半空中。
江辭見她反應有點大,忙道:「我是想說,我一直都沒有標記你……咱們總得想個辦法,不然肯定會露餡的。」
這些乾君、坤君的對信息素極為敏感,若是靠近奚翎雪,很容易就能察覺。
江辭說完仔細注意著她的反應,總覺得黑蓮花好像很沉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