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奚翎雪把頭靠在她的肩上,雙手緊緊摟住她的腰,加深了這個擁抱,「還好你來的及時,謝謝……」
江辭苦笑,「這有什麼好謝的?是我的錯,我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那。」
「是我大意了……」
「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道低沉的聲音。
奚翎雪抬頭,就見抱著她的人眉目冷厲,寒眸如同萬年不化的堅冰。
她從未見過高奕如此震怒。
「那邊好像有動靜!」
不遠處忽然傳來了說話聲,聽腳步似乎有不少人,似乎是被姚炙剛才的叫喊吸引過來的。
江辭已經看到了燈籠的亮光。
裴韻道:「從這邊走!」
幾人立刻跟著她。
路過姚炙的時候,江辭狠狠踩了他一腳,奚翎雪照葫蘆畫瓢,裴十鳶緊隨其後。
三個人動作一樣,連踩的位置都沒變,揪著同一個地方痛擊。
姚炙疼的呲哇亂叫。
「……」裴韻:「動作快點。」
四個人從另一條路出了御花園,避開了那些人。
奚翎雪還不敢離開江辭,手一直緊緊抓著她,「大將軍、十鳶,你們怎麼也來了?」
裴十鳶道:「是高奕發現你不見了,叫我們一起找人。」
別說,經過這件事,她對高奕還真的有點刮目相看了。
這次若不是她及時發現,只靠奚翎雪一個人,很難擺脫失控的乾君。
江辭拱手抱拳,「今晚多謝二位,我欠你們一個人情,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開口。」
裴十鳶挑了下眉,不是吧……她竟然會道謝?還知道感恩了?
「不必如此。」裴韻嘆道:「該道謝的是我們。」
她與安妃是故友,從小看著奚翎雪長大,早就視如己出。
裴韻知道奚翎雪吃了很多苦。
遇上這樣的事都不哭不鬧,還能保持著冷靜與對方周旋。裴韻一方面覺得她堅強、勇敢,一方面也是真的為她心疼。
後來她和女兒離開京都,一同去西邊平叛,皇帝竟在此時賜婚,命她嫁給高奕。這個人裴韻有所耳聞,她原本也不好看高奕,卻沒想今日一見,高奕竟與以往大為不同了。
…
江辭沒打算再回宴席,與裴家母女告別後就帶著奚翎雪回侯府了。
一路上奚翎雪都沒再說話,臉色也不太好,但卻一直拉著江辭的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