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了。」裴十鳶道:「還是黃潤發的探子發現的,她竟然去了京都。但是那人身法詭異的很,我們的人後來就跟丟了,現在也不清楚具體在哪。不過,肯定沒出城。」
京都?
這還真是出乎江辭的意料,莫三七怎麼突然跑那去了?
雖說這人恣意妄為慣了,總是想一出是一出,但江辭總感覺莫三七這次是真的遇上事了。至少和她相處的這幾個月,莫三七從沒這樣過,一聲不吭的就跑那麼遠。
她這個師傅,其實遠沒有看上去那麼瀟灑。
江辭琢磨著,既然如此那她就往京都走,先找到莫三七,之後怎樣再想,浪跡天涯也行。
她現在只想離開松鄉鎮,離開奚翎雪。
「對了,說到莫三七——」裴十鳶掏出了幾張欠條拍在桌上,「你是她的徒弟,欠的酒錢只能找你討了。」
江辭挑了下眉,眼睛都睜大了,「什麼玩意?」
莫三七還欠錢?!
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然而這一瞬間,江辭腦子裡想的全是奚翎雪還沒她錢呢!
白嫖啊!?
裴十鳶還在憤憤地說道:「你知道這個莫三七多缺德嗎?她沒錢還要喝酒,關鍵還都賒在我的頭上!」
要不是如此,探子也不會發現莫三七的行蹤。
裴十鳶一想到這個人來氣,尤其她還打了她的屁股!新仇舊怨都攢到一起了。
江辭回過神,邁著沉重的步伐去屋裡拿銀子。
至於她的那筆「辛苦費」,那都是她與奚翎雪口頭約定的,連個字據都沒留,只能憑對方自覺了。
擦,江辭頓時覺得自己還不如青樓里的乾君,人家的「交易」都是有保障的,要先付款,按次數算。
她這都標記幾次了?!
簡直虧死……
江辭取了些碎銀出來,「給你。」
裴十鳶收下,瞧著那張清瘦的臉,她猶豫了許久還是問道:「你和翎雪這是……打算了?」
「沒有,」江辭皺了下眉,臉色明顯有些不悅,「只是臨時標記,一筆交易而已。」
說白了就是419,走腎不走心。
裴十鳶頗為頭疼,這怎麼能是交易呢?奚翎雪何時這麼瘋過?
她可是昱國最尊貴的坤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這麼把自己交出去了,任憑擺弄?就只有她們兩個人,即便是永久標記,她又哪有反抗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