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輸了呢。】景珂的聲音適時出現。
【你注意到了沒有,他答應了你會對實驗室內的人保密,但沒有答應你會對實驗室外的人保密。】
【最後你隱晦地表示可以幫他解決一些困難,他好像也沒有聽出來呢。】
「景珂。」尚思魚第一次喊出了這個名字。
【怎麼了?】
「石祥為什麼要這樣做呢?要是他需要用錢的話,為什麼不向我們還有老師求助呢?」尚思魚帶著一絲理解,「最快三個月,項目就可以變現了,他為什麼等不了?」
【大概是他沒有那麼相信項目三個月後就能成功吧。】
【其他的原因我也早就說過了。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擁有林教授的品行,也不是每個人的想法都和你一樣。】
【當然,也有可能是石祥純粹想要錢,我查到了他的帳戶上多了一筆錢,你想要聽一聽數額嗎?】
「是多少錢?」尚思魚想知道,他們兩年的同窗情誼在石祥看來值多少錢。
【八萬。】景珂給出了答案。
「八萬?」尚思魚愣了一下,好久都沒有出聲。
【怎麼了,是覺得這筆錢太少了嗎?】
尚思魚開口否認,「不,不少了,按照現在的補貼和工資,八萬塊也要攢大半年呢。」
「你說得對,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尚思魚低嘆一聲,「一個幾乎不會影響到自己的消息,就可以換到八萬塊,多划算的買賣啊。」
【你後悔打賭了嗎?】
「沒有,我給出的也不是真的消息,算是互相欺騙吧。」尚思魚很快調整好了心態。
早在景珂說出石祥有問題的時候,尚思魚其實就已經在做準備了,最後得到這樣的結果後,反而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我和薛帆當了許多年鄰居,我清楚薛帆的家庭情況,他應該也知道我的才對。」尚思魚認真分析著,在有準備的情況下,她也不是那麼傻的人。
尚思魚:「我媽媽是小學的音樂老師,她拿不出那麼多錢的。她和外婆外公那邊的關係也一般,只會在過年的時候來一趟。」
尚思魚:「至於我爸爸,他在十九年前就犧牲了。最開始還有他的同事會來看望我們,但已經過去十九年了。局子裡每年還會過來慰問一次就很不錯了,我和那些叔叔的關係也其實並沒有那麼好。」
【你是想要告訴我,薛帆知道你說的是假話?】
「或許他會覺得我和那些叔叔的關係不錯,從而懷疑上他們。」尚思魚認真地說道,「那些叔叔基本都已經升上去了,薛帆想要威脅他們的話,後悔的人絕對不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