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家小徒弟其實也不小了,過完年就要十六歲了。」殷紅蓮忍不住說道,「你想一想你十六歲的時候在幹什麼?你家小徒弟能幹的很呢。」
站在殷紅蓮的角度來看,她覺得景珂實在是太過溺愛徒弟了。
讓徒弟登鼻上臉和作為師父的她在一起也就算了,現在不過是去趟江南買點東西而已,有必要小徒弟一出門就開始擔心嗎?她的小徒弟又不是去殺人。
要知道殷紅蓮在六歲的時候,就已經被逼著學習殺人了,那些叛徒被處罰的時候,她也一直被自家教主帶在身邊旁觀。
至於十六歲的殷紅蓮,她能做到孤身一人跑到中原武林搞事情,負傷和陷入險境不知道多少次,大部分都是她一個人熬過來的。
「這是她第一次,一個人出遠門。」景珂捻起一枚棋子,思考片刻後落下。
「慢慢習慣吧,有了第一次以後,就會有第二次的。你家小徒弟又不是沒有見過血,別太擔心了。」殷紅蓮盯著棋盤看了一會,忍不住嘖了一聲。
「我輸了。」殷紅蓮把棋子丟了回去,「你要是真的不放心的話,可以用掉一個條件,我偷偷跟過去幫你看著你的寶貝徒弟怎麼樣?」
「讓你跟過去?」景珂眼中帶著明顯的質疑,「你的內力修為連葉問心都比不上。」
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一個武功低的人,要怎麼反過來照看武功高的人呢。
「但我經驗多,江南一帶我熟得很,盤根錯節的勢力我非常清楚。」殷紅蓮略有不滿地說道,她好歹也比駱月竹大上十三歲,江湖閱歷保底也是對方的兩倍。
「行了,你要是跟過去的,才是給我徒弟添麻煩,二十天而已,我等得起。」景珂說道,「要再來一局嗎?如果你能贏我一次,就可以減掉一個條件。」
「再來,說不定這次就是我贏了呢。」殷紅蓮不服輸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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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在景珂掰著手指數的情況下,終於過去了。
在駱月竹出發第十三天的時候,其實就有她回信到了。
駱月竹是在採買完糧食出發的時候寫的信,算上路上送信的時間,她應該在第七天就收購完糧食開始往回走了。
信上先是向景珂報了平安,接著解釋了一下採買的時間為什麼比預計多出了兩天,隨後又表示回程的速度會慢一點,應該能在臘月二十三日那天回到奉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