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翊見狀加快了攻勢,出手也不再留情,而是直接對著致命點攻去。
陷入占據的平某人失去了理智,但在外面觀戰的人還看得出來情況的。平某人不過是強弩之末,只要霍翊用求穩的方式應對,就可以等到藥效過去。
到了那個時候,被丹藥反噬反而變虛弱的平某人,就和砧板上的魚沒有什麼區別了。
「師尊,這位霍翊修士,是不是一開始就在壓制自己的實力的。她都可以斬殺上仙修為的魔族了,這個不過是地仙修為的修士,應該也不是她的對手吧。」陳周弱弱發聲。
「你有什麼看法?」丹青問道。
「弟子覺得這個修士是被霍翊修士當做磨刀石了,她大概率是故意的,就是為了在死生之間摸到突破的門檻。」陳周說了自己的看法。
陳周:「師尊,弟子並不是覺得霍翊修士這樣的方式有什麼問題,但對方畢竟不是魔族,沒有必要在利用對方的情況下,還這樣……羞辱對方……」
「羞辱?」丹青看向了眼前這個記名弟子。
「你覺得是霍翊羞辱了他?」丹青眼中多了一抹審視。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自己的這位記名弟子也是下界飛升上來的修士。自己之所以讓他成為記名弟子,就是因為他在乾乾飛升的時候拒絕的了某個勢力威逼利誘的拉攏,還為朋友出頭,看起來品行非常不錯。
可現在才過去多久?最多也就一千年的時間吧,自己的記名弟子就把曾經的經歷忘記了?
見到陳周眼中多了一絲惶恐後,丹青忍不住思考了起來,是不是她這個掛名師尊不夠稱職,沒有好好教導記名弟子?
好在丹青很快否認了自己的想法,既然是下界飛升上來的人,那麼他的品行應該早就定下來了才對,沒理由在自己不干預的情況下發生改變。
除非自己最開始看到的那一切是巧合或者是誤會,現在陳周所表露出來的一切,才是他的本性。
「你不覺得,是這個自稱平某人的修士,在一開始就羞辱了霍翊嗎?」丹青語氣平靜地問道,「這個比試的報名是自願的,霍翊都已經站在擂台上了,那就代表她應戰了。在這個時候讓對方頭上,還以高位語氣說要賞賜,你覺得這樣做很對嗎?」
陳周啞口無言,嘴唇動了動之後,低下頭認錯。
「師尊,是弟子魔障了。」陳周說道。
丹青眼裡的失望做不得假,但也沒有就這樣把陳周一棍子打死。
丹青:「你要是可以奪魁,這件事情了就算了。不行的話,去下界待上兩年,好好找一找自己的初心吧。」
「是,弟子謹遵師尊教誨。」陳周乖乖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