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一聲師爺也不為過。」江玄很快壓制住了思緒,難得露出微笑,「你這徒弟收得姑且合格,為了求我救你,差點把腿跪廢了。」
趙鳴箏語塞,後悔到巫醫谷後同著別人喚秦鶴洲師父。我把你當岳丈,你卻想當我爺爺?可如今要去解釋,也不太說得清,況且自己與秦鶴洲之間,到底是他們二人間的事,並不需要其他人來認可什麼。
見秦鶴洲似未做好認下自己的準備,江玄也不想逼得緊,又聊了幾句便暫時離開,將留給了秦鶴洲師徒二人。
江玄離開後,趙鳴箏才鬆了口氣,笑著看伸手握住秦鶴洲的雙手:「對了,忘了朝你說,月娘也很好,很健康的小丫頭。」
「月娘?」秦鶴洲迷茫地看向趙鳴箏,並不記得記憶里有月娘這個人。
「月娘是我們的孩子,你一直沒有醒,二姐就先取了個小名,大名等著你來取。」
「孩子?什麼孩子?」秦鶴洲更加困惑,他們哪來的孩子?
趙鳴箏方才意識到哪裡不對,連續追問了秦鶴洲幾個問題,才弄清楚秦鶴洲似乎失去了記憶。
但如果只是單純失去記憶,也沒什麼,只要秦鶴洲還在,只要自己還在,總能慢慢找回來。可趙鳴箏害怕的是,秦鶴洲並非失憶,而是出現了宋悅曾告知自己的銀針入穴後遺症。
秦鶴洲手掌伸到小腹,發現肚腹松垮,確實像是誕育過一個孩子。
「我們竟然生下了一個孩子?」秦鶴洲躺在床榻上,神色茫然,感覺此事比忽然擁有了雙親更加令人難以接受,「可在羽春這種地方,怎麼養得大她?」
「沒有羽春了。」趙鳴箏說,「從此以後,我們自由了。」
秦鶴洲猛地轉頭,看向趙鳴箏。心中似乎悵然若失,又似乎突然卸下了一道禁錮自己多年的枷鎖。
第43章 十幾歲
令趙鳴箏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次日秦鶴洲再度醒來,記憶變得更加混亂,似乎回到了少年時,認不得趙鳴箏,只掙扎著想要起來,說要去武館。
趙鳴箏行動不便,好在韋秋在場,將秦鶴洲按回了床榻,周桐很快去叫來了江玄。
秦鶴洲憤怒地看著身邊的陌生人,不斷掙扎著,像橫衝直撞的困獸。
趙鳴箏坐在床前,心疼地開口:「師父你別急,師叔他……」想了想,為了讓秦鶴洲相信自己,趙鳴箏改口直呼了師叔的名字:「李景明他知道你在這裡,你受了重傷,需要好好修養。」
「師父?誰是你師父?」秦鶴洲用怒火掩蓋著心底的慌亂,「你們到底是誰?到底想對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