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皇帝就下了一道誇讚左縣令等人的聖旨,還撥了五百個兵給左縣令,帶了一批人,專門用來開礦、製作玻璃,福澤廣興縣的百姓。
話是這麼說,但玻璃所獲利潤巨大,每年交的商稅估計都能使國庫充盈了。
國家有了錢,就不只是福澤廣興縣,而是造福整個天下了。
左家不是第一次接見聖旨了,下人們動作嫻熟,有條不紊地進行,半點不見慌亂。
白謹甚至也在這次嘉獎的名單上,他年紀還小,皇帝怕他難以服眾,實質性的賞賜就只有金銀絲綢和玉器。
倒是正合他意。
廣興縣地處北方,稍微有些遙遠偏僻,哪裡見過這麼大陣仗。
好多老百姓都伸長脖子看熱鬧,就連縣丞等人都十分羨艷帝王對左家的信重恩寵。
只有那些地主惶惶不安,知道左縣令跟他們早就打響的沒有硝煙傷亡的戰役,應該已經有結果了。
許多人臉色灰敗,夜不能寐。
在他們提心弔膽、如履薄冰之時,左縣令安排開礦、運輸的人手已經行動起來了。
也是這麼巧,剛好願意聽左縣令話的那些地主附近都有礦產。
但也不那麼巧,興許他們的勢力覆蓋整個村子,早就知道附近有礦產,正好修路能將礦產運出賺點方便錢,還能贏得縣令的好感。
總之,他們是最不會讓自己虧本的那一批人。
左縣令也不會虧待這些願意響應他政令的人,琉璃製作過程中,可以讓他們參股拿紅利。
這還是白謹給出的建議,前期要量產,不能將玻璃的價格炒得太高,否則這份溢價多半又會被攤在百姓身上,這在封建社會是相當常見的事。
這樣就得安排人,有人就得發工錢,光依靠縣衙那點錢是不夠的。
那些被左縣令邀請過去談合作的人,被這個驚天大餅砸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整張臉因興奮漲得通紅。
他們的眼睛都是赤色的,揮舞著銀錢就要跟左縣令投資,就算是傾盡家財也不為過。
要不是左縣令冷靜制止他們,規定了一家只能投多少,而且只有縣衙同意才行云云的,興許他們可能就要激動得瘋了。
結束後,左縣令擦了擦頭上的汗,苦笑道:「送錢這麼高興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師爺在一旁打趣道:「那也得能回本,還有的大賺,否則從這些人精里挖出錢,比登天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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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謹他們騎著馬,去看礦區規不規範,前期投入成本最多的,就在開採礦產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