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上手試了之後,才清楚地知道這些東西是多麼的寶貝。
幹活不僅省心省力地許多,效率也猛然拔高。
原本一天兩天才能幹完的農活,現在只需要半天就可以輕鬆完成, 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眾人盯著手上的工具, 眼神都火熱了不少。他們撫摸著這些工具, 就像是在看自己親生的幼兒一樣溫柔可親。
白謹還是很能理解這些世世代代都是莊稼漢的老農們的心情, 他走過去, 親切和藹地問他們工具的優缺點, 使用起來如何。
老農們也都不再把此事當做公子們的玩鬧, 七嘴八舌地說著自己的意見, 每個人踴躍發言,且說得都很認真。
別說這事本就對他們有好處,再加之白謹在他們面前一向都是溫和友善的態度,從來沒擺過任何架子,總是親切地喊他們老伯,這些人也願意掏心掏肺地跟他講話。
相比較而言,左安禮就顯得淡漠疏離了些,哪怕他臉上也是帶著淺淺的笑意,但活了大半輩子的老農們又如何看不出他的冷淡。
不過他們雙方沒有要打交道的地方,關係就算一般般也沒什麼大礙。
他更符合人們對上位者的印象。
農具和產量一出,這事立馬驚動了左縣令。
層層上報,最後連皇帝都震驚了。
這才過去多久,廣興縣就又給了他這麼大一個驚喜,就算說那兒是塊風水寶地都不為過。
聖旨一到,賞賜下來,不說白謹這個大功臣的獎賞有多大,就連幫他的那些小工匠都得到了嘉賞,大大刺激了他們的積極性。
因為此事絕對是福澤天下,乃至於造福後代也不為過的大事。
利在當代,功在千秋。
白謹因此還被賜爵,不過是最低等的縣男,食邑三百戶,從五品上。
這對平頭老百姓來說,絕對是最高的嘉獎了。偏生那些言官御史等老頑固沒有一人說這於理不合,全都老神在在地默認了皇帝的決定,平時象徵性的勸阻都沒有。
誰讓他們一個二個就是世上最大的地主,田地上的收成獲益最大的恐怕也是他們這批人了。
要是再阻攔別人的前途,估計就要被人指著鼻子罵,這是端著飯碗罵娘,忒沒臉皮!
董貞他們嘻嘻哈哈地打趣白謹,說他現在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了,可和他們這些白身不一樣。
雖說是玩笑話,嘴上說著輕輕鬆鬆就獲得爵位,他們還挺羨慕的,但實際上……實際上他們是真的很羨慕!
就是左安禮都揶揄他這個縣男的名頭,眼帶笑意地說:「若是我日後落榜了,定會被父親嫌棄地掃地出門,青奴,到時候就得靠你這個縣男好心收留了。」
白謹被他笑得臉微紅,一口應下:「好呀。可是我覺得你不可能考不上,除非是你不願意。」
左安禮見他一口咬定,有些詫異,更多的是對他信任自己的熨帖,謙虛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青奴,我們不可驕傲自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