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的孩子呀,你怎麼可以說要就不要!」白謹譴責地看向他,「而且我聽說,孩子到了這個時候已經聽得到外界在說什麼了,你這樣會讓他難過的。」
左安禮微微一滯,他很懷疑白謹肚子裡的小崽子成型了沒,還會跟他發脾氣麼。
不過這白臉他唱了,也確實沒想到白謹居然這麼自然地接受了孩子的存在,看上去似乎沒有那麼不滿。
是因為這是他和他的孩子麼。
左安禮心中柔腸百轉,胸腔裡面的心都軟化成一片。
他的青奴嬌氣、天真,有時候還挺凶,但在他面前卸下一身的防備後,就只剩柔軟的內里,實在乖極了。
吳醫女不想打擾這小兩口互訴衷腸了,起身就要告退離開,卻被白謹攔住了。
她疑惑看過去,卻只瞧見了那小哥兒紅得滴血的臉頰,心中不由更好奇了。
「還有何事呢?」
白謹其實不想問的,可吳醫女是大夫,秉持著醫者的職業修養,她應該也能面不改色地說出那事吧。
不能諱疾忌醫不是麼。
「那、那個,就是我們能行房事麼?就是懷孕期間……」他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
要不是吳醫女離白謹近,可能都要聽不清他說什麼了。
在場哪一個不是耳清目明的人,就算聲音再小也架不住他們聽得一清二楚。
特別是左安禮的反應,黑色眼眸點著細碎的星光,他也在等著吳醫女的答案。
白謹耳根漲紅,問出那句話的他,看上去好像很饑渴。
也、太羞恥了點吧。
果然不該由他來問,應該指使左安禮去的,他就不信對方不想!
吳醫女見多識廣,對此不出意料的淡定,面無異色地說:「三個月後就可以了,只是動作不可太激烈,以免傷了胎兒。」
「還有,孕夫在這期間有欲.望,敏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必在意。」
白謹等吳醫女離開時,一直都是低著頭的狀態,人走後他才撲在左安禮的懷中抱怨:「都怪你,害我丟人丟大了,剛才就該你來問的。」
左安禮溫柔體貼地接受自家小哥兒的無理取鬧,還會低聲下氣地道歉:「是我的錯,不該讓青奴主動問出那些的。」
本想等著吳醫女離開後,私底下再去細問一下懷孕期間的注意事項,沒想到青奴膽子那麼大,直接就將那事脫口而出。
左安禮無聲地嘆了口氣,看來還是他不夠努力,才沒讓自家夫人感到滿足。
之後定然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