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的」……於舟心裡一滯,還沒有見過面,趙女士就展示了相當的敵意。或許她還認為,是「那個女的」帶壞了於舟。
於老爹坐在床頭唉聲嘆氣:「那不結婚就不結婚嘛你能有什麼辦法。」
「於軍你真是,我真是,」趙女士咬牙切齒,罵罵咧咧,「我要是能指望你呀!」
「唉,氣什麼,哭什麼。」於老爹眉頭緊皺。
「我哭什麼我,我跟你講我要跟你離婚,我要出家去,我眼不見為淨我。」趙女士狠狠吸鼻涕。
倆人又小聲爭辯幾句,夜色深沉,吵嚷聲被知了聲一蓋,再讓夏日的風捲走,便不剩什麼了。
早上於舟頂著腫腫的核桃眼起床,洗漱完,蹲在房間收拾東西。
於老爹進來:「粥粥啊,下樓吃飯了,東西等下再收,幾點的車你看看,咱們定好幾點出發。」
「哦。」
於舟下樓,趙女士在吃麵,沒抬頭看她,桌上也沒有於舟的碗。
於老爹去廚房幫她盛面,問她加多少滷子,於舟說我來吧,然後進廚房給自己裝上。
於老爹對她使眼色,示意她出去跟媽媽說說話,於舟當沒看見,咬著下唇出來入座。
倆人對坐低頭吃麵,誰也沒說話,趙女士先吃完,用紙巾擦擦嘴,又擦擦鼻子,隨後將自己那一塊的桌面擦了,拿上碗進廚房,洗乾淨放好。
於舟很難受。
於老爹在旁邊問她:「你要不要帶點香腸回去?」
「不了爸,我平常不煮的。」
「那你錢還夠用伐?」
於舟還沒開口,聽見裡面洗碗的趙女士嚷道:「她怎麼不夠啦?她錢多燒得慌,要去談戀愛的!」
她想起之前於舟問她借錢買衣服的事,原來就是搞這些去了,當時於舟還騙她,這麼一復盤,氣都不順了。
於老爹「嘖」地暗示趙女士少說兩句,又小聲問於舟:「今天的車晚,回去有朋友接伐?」
趙女士一個箭步衝出來:「於軍你故意的是不是?」
於老爹皺眉:「幹嘛你?」
「她怎麼會沒有朋友接,她就是朋友太多了!不著調。」趙女士指著於舟。
「你嘛你,真的是。」於老爹對她的態度很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