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 顏汐還能感覺到骨頭縫隙都通電流的酥麻之意，她輕微咳嗽了聲, 目光轉向一旁的雀兒：「怎麼還跪著呢，看你家小姐多不會憐香惜玉，來，我看看，膝蓋有沒有跪壞了。」
她嘴上說著心疼的話語，可卻讓雀兒站起來。
雀兒也不敢自作主張，只能低著頭默默過去。
「細皮嫩肉的，要是弄壞了本王可是要心疼的，脫了給本王看看。」顏汐腳尖蹬著她的肩膀，把人跟烏龜似的翻了個面。
雀兒自是不敢提這裡還有別人，乖巧地褪下褲子。
她從小沒怎麼幹過重活，腿雖然比顧若曦的細，但筋肉鬆松垮垮的，除了白，再沒其他看點了。
顏汐看了一眼，就沒什麼興趣了。
假心假意地說道：「嘖，怎麼青了這麼一大片，本王都瞧不下去了呢。」
她挑眉看向一旁無動於衷的顧若曦，「唔」了一聲，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更好玩的，心尖痒痒的，看著低垂著眉眼看起來逆來順受的顧若曦舔了舔唇，迫不及待提議道：「青了而已，不如……你幫她揉一揉，興許會好一些？」
「不不不，不……」雀兒被嚇壞了，全身心都在拒絕，聲音顫抖的厲害，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臉色煞白，額頭的冷汗出了一層又一層。
「啊？」顏汐懶洋洋倚著榻，頗有興味地說道，「難不成……你還想要本王親自幫你嗎？」
「不……」雀兒這次是真的被嚇壞了，連連搖頭，「奴婢自己……」
顏汐不耐煩打斷道：「所以你是要違抗本王的命令嗎？」
「不敢……」雀兒瑟縮著說道，但她發現，這句話好像並不是問自己的，因為王爺的眼神徹頭徹尾都沒在自己身上，而是直直地看向小姐。
目光在顧若曦臉上游移，顏汐挑事道：「既然嫁到了王府，就要遵守王府的規矩，不管你們先前是什麼關係，現在的雀兒和你一樣，所以姐姐妹妹還是要關係和睦些才好。」
顧若曦淡淡道：「王爺若是吩咐，若曦不敢不從。」
「那你去吧。」
顧若曦聽話地走上前，她面色平靜，雀兒倒是被嚇得不斷後退，最後在顏汐的瞪視下這才堪堪止住，面容扭曲，硬著頭皮接受。
「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在顧若曦蹲下的剎那，顏汐捧著肚子爆發出一串輕佻的笑聲，指腹攜掉眼角笑出來的生理性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