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要什麼?想要我~還是想要這些?」顏汐挑著剛才萬般嫌棄的緬鈴遞到顧若曦的指尖, 笑吟吟道,「顧小姐可想清楚了,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顧若曦臉上掙扎之色明顯,舌尖咬破,血液順著唇瓣溢出,像是塗抹上了最艷麗的脂膏。
顏汐伸出指尖,攜掉一抹血跡,探入自己的唇瓣間。
居高臨下看著狼狽的顧若曦,聲音虛無猶如從遙遠的地方飄來:「若是這次不選我,往後……可就沒有選擇我的機會了。」
一句話陡然抽乾了顧若曦的氣血,她緊繃的手臂陡然鬆懈下來,渾身卸力地爛泥似的躺在地上,嘴角的水漬也沒心思去擦,似乎……一具瀕臨死亡,長著大口拼命想要呼吸最後一口氣的病人。
不過……在某種程度上,她確實是病人。
等到顧若曦身上的異樣消退下去之後,顏汐這才鬆開一直禁錮著她的手,低頭看向那塊壓出來的紅痕,歪著頭天真問道:「不知顧小姐還有力氣嗎?本王這有個忙需要您幫一下。」
說著她故意散了散自己的衣襟,壞笑著說:「若是您不行了的話,本王可就另找佳人來安撫這空虛寂寞的城池了。」
顧若曦硬撐著掀開眼皮,朦朧的雙眼一時根本無法聚焦,可依舊倔強地斜眼死死盯著她。
「好吧。」顏汐大概是有些失落的,聳了聳肩膀,轉身準備離開時,腳踝卻被抓住。
她低頭看到顧若曦指關節青白地緊扣著她的腳踝,面無表情,眼神卻像是受了傷的小獸,可憐卻又暗藏殺機。
——好似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來將她剝皮拆骨,吞吃入腹。
這一認知讓顏汐的血液也隱隱有些沸騰,她蹲下身,指尖點著顧若曦的額頭,輕笑道:「你不行還不讓我找別人?怎麼,你上了印記麼,別人不能碰了麼?」
話音未落,顧若曦猛地撲上來,一下子將顏汐抱了個滿懷。
毛茸茸的腦袋就杵在她的脖頸處,使勁嗅了又嗅。
就像是在逡巡著自己的附屬品,若是聞到一絲別人的味道也要發瘋。
顏汐微微蹙眉,偏過頭想要將那顆腦袋推開些,脖頸處傳來一陣刺痛。
「艹,你真他麼咬人啊。」顏汐情不自禁爆了句粗口,歪頭卻發現顧若曦根本沒聽懂,還是能清晰地感受到犬齒尖端的鋒利,沒一會就把顏汐搞得心頭火起。
不過這次不是怒火。
藥也吃了,人也折磨過了,看著她狼狽的模樣,還真有些爽,顏汐心情愉悅,對著顧若曦的態度也好了些。
她興致上來了,自然是不會委屈自己的。
她拽住顧若曦的腰帶,食指微微翹起:「剛才那處傷到了,據說口水能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