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請開始你的表演!」
俞笙像是逮著了老鼠的貓,一次又一次地逗弄著可憐的小老鼠,讓它在自由和瀕死之間來回切換,非要看著它哭出來不可。
顏汐像是千年陳釀中撒了毒,明知道會死,卻被這無孔不入的醇香誘惑地一口接著一口,直到滴酒不剩。
……
「你讓我錯過了頒獎典禮。」顏汐背倚著門,懶洋洋說道。
語氣平淡,聽不出任何起伏。
俞笙沉默地幫她整理了下衣服,尤其是撫平了裙子上的褶皺,只可惜裙角沾染了一片銀白色的水漬,指甲摳了摳,卻怎麼都弄不下來。
顏汐寵溺地嘆了一口氣:「真拿你沒辦法。」
她指腹重重婆娑了下俞笙的下巴,指尖碰觸到了沾染上了體溫的項鍊。
察覺到她的動作,俞笙面色巨變,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你說過,無論什麼時候什麼情況都不能摘下來!」
她絲毫沒發現,自己的聲音竟有些顫抖。
「沒看出來,你還挺喜歡?」顏汐挑眉,笑的有些不懷好意,「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家里還有很多款式,比這個結實很多,顏色也更適合你,我想……你應該會喜歡的。」小手指曖昧地划過她的唇角。
聽出她進一步的打算,俞笙意識到自己誤會了,同樣的,她也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反應過激了。
尤其是在看到顏汐深邃的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眸時,她沒有做徒勞的解釋,而是抿了抿唇,絲毫不加掩飾地護住了脖子。
顏汐哈哈大笑,食指彈了她額頭一下,在她眨眼的瞬間變戲法似的摸出來一塊指甲蓋二分之一大小的銀質名牌:「我不是想摘下來,我只是……」她頓了頓,舌尖繞了一圈才曖昧地說道,「吶,這個,送給你,可別說你跟其他人一樣,這可是別人沒有的待遇」
吊墜上用花體字刻了一個「汐」字。
如果只見到項鍊,恐怕還不會想太多,但——兩人的關係已經是圈子裡公開的秘密,再帶上這樣的項鍊,就好像光天化日之下舉著一塊寫著「我跟顏汐有關係」的牌子。
顏汐沒有強制她,而是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平靜地注視著她,讓她自己選擇。
俞笙的手從脖子上拿開,雙手自然垂落,並沒有接過。
臉上的笑容褪去幾分,顏汐正準備張嘴,被俞笙低沉的聲音打斷道:「脖子上的,不應該是由你來幫我戴嗎,不覺得很有儀式感嗎?」
就在這時,經紀人的電話來了,余笙本想掛掉的,可顏汐再一次眼疾手快地接通了。
「你瘋了嗎,在哪兒呢,你給我適可而止,安分點,別玩突然消失的戲碼吧,你知道現在網上都怎麼說的你嗎?好聽點的說你躲起來舔傷呢,黑子現在可都抓著你玩不起的點可勁帶節奏呢,你……」突然頓了一瞬,經紀人聲音變得遲疑了,「你現在方便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