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蝶憋著嘴，眼圈微紅，明顯憋著眼淚呢。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腦子不好還愛惹事，自殺威脅我姐還把主意打在你的身上，但……」她吸了吸鼻子，「我就是嫉妒你，但我怎麼折騰也不會用我姐的命做賭注，我要是不來，你會折騰我姐，直到她死是不是，我知道的，你和我不一樣，只要是你想做的，你都能做到。」
頓了頓，余蝶又小聲說道：「而且，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久沒見過我姐了，更別說好好說話了。」
再讓她說下去，顏汐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要被感謝了。
她唇角微勾，莫名覺得，這倆姐妹，在某種程度上確實還挺像的，都挺好玩的。
顏汐逗她：「明知道我為難你，還腆著臉來？」
余蝶氣的腦袋頂都要冒煙了，她深吸口氣：「我都說了，為了余……我姐，我可以不要臉。」
「那還是別了。」顏汐猛地上前一步，掐著余蝶的下巴湊過去。
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余蝶低眉就只能看到那張緋紅豐潤的唇瓣。
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又要後退，卻被捏著下巴定在原地。
顏汐惡魔一般蠱惑的聲音響起：「這麼好看的一張臉，不要了多可惜。」
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腦子裡除了那種事就放不下其他了。
余蝶腦海中第無數次浮現出那個揮之不去的疑問——她姐腦子到底短了多少路，才看上這麼個玩意。
余蝶甚至懶得跟她說話，扭頭扭著身子想要擺脫她的桎梏。
可顏汐越來越用力，下巴傳來針針刺痛，就在她忍不住想要出手的剎那，顏汐突然低頭，微涼的吻落在她的嘴角處，耳畔傳來低低的耳語：「幫我，離開余笙。」
「！」余蝶猛地瞪圓了眼睛。
她半信半疑地看著顏汐，懷疑她又是在給自己下套，抿著唇不作回應。
即便是求助，但顏汐卻用所有人都應該幫她的理所應當的口氣繼續說道：「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就把余笙全須全尾地還給你，怎麼樣？」
「而且……」顏汐歪頭，「不說讓你們的關係徹底破冰，但好好說話肯定可以的。」
「……」知道她是在揶揄自己剛剛的話，余蝶的臉紅了又白，如果單單是顏汐這個人，她肯定是不信的。
但這番話……她想信。
畢竟余蝶相信顏汐確實想要離開，畢竟看她現在的模樣，腳上的鎖鏈，可真不像是自願留在俞笙身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