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用我的錢。」顏汐翻了個白眼。
「你的?怎麼回事?」
「她利用那時候我神志不清讓我簽的字按的手印。」
「她給你餵藥了,什麼藥?」胡醫生瞬間緊張,「什麼時候的事了,我現在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
顏汐掀開被子,挑起腳踝上的鏈子給她看:「呶,跟拴狗一樣。」
胡醫生的臉瞬間變成了調色盤,青一片白一片又紅一片的,她狠狠拽了拽,自然是一點用都沒有,反倒是勒的顏汐疼的倒吸氣。
「她竟然敢這麼對你,瘋了嗎她是,我要報警,現在就報警,而且……她是真的不管你的身體健康嗎?你知道是什麼藥嗎?」
「不是藥,就是那個時候。」跟長輩說自己的房中事,顏汐難得有些不自在,「不過現在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終於見到你了,潤姨,我可想死你了。」
被她這麼一說,胡舒潤的眼睛也有些紅了,捏了捏顏汐的鼻子:「我們小寶貝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這樣吧,我現在要求帶你去醫院,讓她放了你,然後再……」
「別!」顏汐按住正準備站起來的胡醫生,「今天不行,就算出門她也會寸步不離地跟上來的,根本沒有跑的機會,今天我鬧這麼一出,就是想聯繫上你,至於離開,會找到機會的,而且我還有點事要做,差不了這一時半會的,不過就是……」
顏汐低著頭,絞著被子一角:「余笙其實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您別為難她,我就是想兩人好聚好散。」
「你喜歡她?」胡醫生驚訝了一瞬。
「啊?」
「我們寶貝以前,可不會考慮其他人的感受。」
「也不是,我只是覺得她好不容易爬到現在的位置,因為太愛我的緣故摔下去,我於心不忍,就當我平白髮好心了嘛,潤姨,你就答應我嘛,答應我吧!」她使勁搖著胡舒潤的手,磨著對方點了頭,這才重新揚起一張笑臉。
確定顏汐沒有事,在房間裡又聊了一個小時,胡舒潤這才起身離開。
果然,余笙就站在門口,她也沒偷聽,跟只石雕似的,表情麻木。
看見胡舒潤出來,立刻迎上去,僵著聲音問:「她怎麼樣了?」
胡舒潤攔住探著身子往裡看的余笙,刻意壓制了語氣,但還是不免帶了怒氣:「你還想她怎樣,你要是想她好的話就不會把她逼到現在這個地步,余笙,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什麼糾葛,但你也不想鬧出人命的吧。」
「她不會有事的!」余笙狠狠一震,像是對胡舒潤說,但更像是對自己的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