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汐目光緊緊鎖定著她:「這幅紋身,是綁匪給我紋的,正常人都會跟遙遙一樣,問一問吧,可是你……就不好奇嗎?」
「我知道,只是……看你好像不願意提起那段事,所以還沒來得及問。」童晚跪在地上,一點一點地擦著地上的污漬。
從顏汐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她烏黑的腦袋頂,和用力到幾乎青筋暴起的手。
她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又衝著童雅瑤說道:「這是風箏,你知道對方為什麼給我紋一隻風箏嗎?你知道這條線是什麼嗎?你看這線這塊是不是有個洞,其實這線不是單純紋上去的,還有一條實物哦,想看嗎,我好好給你解釋解釋。」
明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的童雅瑤侷促惶恐的很,但她又不敢因為心虛拒絕,只好硬著頭皮應答著點頭,其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你看這裡這個洞,之前有一根線是直接連在這……」顏汐一邊說,一邊動手就要褪下褲子,看來是想詳細解說,只是……手腕被童晚按住,抬頭對上童晚近乎於警告的眼神。
顏汐失笑道:「怕什麼?一個外人刻上去的印記,還不能給不是外人的瑤瑤看了?」
不管她說什麼,童晚都是死死按住手腕,不讓她再動分毫。
就連童雅瑤都感受到了兩人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她張嘴想說些什麼,但空氣稀薄到她根本無法開口出聲。
就這麼僵持著,最後還是童晚妥協道:「會著涼的。」頓了頓,她卑微地補充了一句,「就當我求你了。」
「求我?」顏汐就像是點燃的炮仗,忽然炸了,「求我什麼?你憑什麼求我?車禍是你搞的嗎?我是你綁架的嗎?紋身是你搞的嗎?那你為什麼要求我?啊?童晚?你替我做的夠多了,如果單單只是為了報答我,你只要在其他地方彌補我就好了,你用得著做這些嗎?」
她一把甩開童晚的手,視線落在童晚另一隻手上的抹布上:「我把你燙傷你不生氣,我讓你擦地你不生氣,所以童晚,你這麼遷就我幹什麼,你這樣會讓我誤會的,誤會你對我有別的企圖!」
顏汐眼眸凌厲,一針見血。
一旁的童雅瑤生怕被榴彈波及,大氣都不敢喘。
但隻言片語,她似乎也窺探到了什麼,大眼睛眨巴眨巴,露出震驚不敢相信的眼神。
童雅瑤個白痴,知道的已經夠多了,腦子又不夠用,根本守不住秘密。
別說寄希望了,根本沒希望。
最好的辦法就是別讓她和顏汐碰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