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晚繞過她,開大水流搓了搓,擰乾了水還當作手帕擦了擦手指尖往下墜的水珠:「你的貼身衣物,隨便扔在這被別人撿了怎麼辦?」當作垃圾處理了倒是還好,就怕有人帶回去做點不該做的,或者自己穿也不行啊。
顏汐臉上的嫌棄意味更加濃郁了:「你有病,你以為大家都跟你一樣有病啊,難不成還帶回去當毛巾用?」
不管顏汐說什麼,童晚死心眼,只要她認定了,就執意按照自己的來。
她整理了下顏汐的短裙,蘸水把可疑的污漬都搓下去了,撫平褶皺,眉心微微蹙起。
顏汐從台子上跳下來,扭著腰撞了一下她的肩膀就要往出走:「隨便你吧,反正丟的不是我的臉。」
「等會,你就這麼出去?」童晚意味深長地看著及大腿的短裙,拉了一下她的手腕。
「怎麼了?後面沾上東西了?」顏汐使勁扭著頭,也沒看出來異樣,推搡了下童晚的肩膀,「這都快一個小時了,再不出去你親愛的小妹妹都要覺得我把你搞死在這裡頭,要報警破門而入了。」
童晚忽然說道:「你要是想玩的話,我可以弄一套拍戲用的制服,找一隊安保人員假扮。」
「!」顏汐瞪圓了眼睛,取笑道,「晚晚姐,我是沒想到原來你玩的這麼野。」她拍了拍童晚的肩膀,意味深長笑著說道,「犯法的,別想了。」
童晚:「……」說的好像是她的愛好似的,還不是為了討好某人。
……
進了辦公室之後,童雅瑤站在角落裡,手裡拿了本經世濟學的書翻看,瞌睡的眼角噙著珍珠大小的眼淚,再差那麼一點就要滾下來了。
顏汐一推門,童雅瑤就像是被老師點到的小學生,瞬間站直了身子看過來,匆忙間還不忘手背擦掉眼淚,急忙迎上來:「怎麼……」話說到一半,突然感覺如芒刺背,轉頭對上雲舒柔憤恨的眸光,打了個顫抖,小跑兩步走到顏汐跟前,替她擋了大半。
眉目含情,面若春水,不用問都知道她倆幹什麼去了,童雅瑤也不想給顏汐拉仇恨,只是壓低了聲音小聲提醒道:「你悠著點,別看雲舒柔長得柔柔弱弱,但其實她骨子裡壞透了。」就跟小時候的自己一樣,被寵壞了,根本沒有是非觀念和好賴意識,但凡自己看不過眼的都要想方設法消除。
就像是當初在學校被認為是拉低大家檔次,被她們排斥欺負的自己。
更別提現在的顏汐擺明了就是要跟她作對,那雲舒柔豈不是還要跟她不死不休。
領略過雲舒柔厲害手段的童雅瑤略有些擔心,但又覺得自己的提醒顏汐肯定聽不進去,她咬了咬發白的唇,欲言又止地看著顏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