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買點活血化瘀的藥酒。」童晚補充道。
「哦,說起這個……再買點消炎的。」顏汐朝著童雅瑤曖昧地眨了眨眼睛,「要跟店員說內敷的哦~千萬不能要太刺激的~」
顏汐還特地加重了尾音,俏皮地強調道:「不是內服,是內敷哦~可千萬別買錯了。」
童雅瑤臉皮迅速紅了,一句「要不還是讓童晚給我打點錢,我把整個藥店買回來,然後店員都支出去,想要什麼藥自己挑」差點脫口而出,最後還是只無奈地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等到童雅瑤出去之後,童晚落下了辦公室的窗簾,反鎖了門,走到沙發前半跪下來:「受傷了嗎?我看看。」
「嗯。」顏汐狀若殘花敗柳地隨便歪靠在沙發上,雙腳大大咧咧往茶几上一搭,半眯著眼看半跪在自己面前的童晚,莫名想到了……好似很多人在自己面前跪下過。
有被迫屈辱的,但更多地還是像童晚這樣。
主動地跪下來……給自己帶上戒指,亦或是像現在這樣,親近自己。
畫面逐漸重疊,顏汐晃了晃越發沉重的腦袋,指尖微微動了動,摸了摸腰間。
沒帶煙。
「怎麼了?」童晚瞧著她眉眼間驟然又莫名堆積的焦躁,問道。
「沒什麼。」顏汐一腳踹開了童晚,向上縮了縮,腳踩在沙發的邊緣上,不耐道,「藥還沒回來呢,有什麼好看的?滾遠點,看著煩。」
童晚身子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坐在地上,她手撐住地面,沒走開。
顏汐半眯起眼睛,不悅道:「怎麼,你隨時隨地都想?衛生間還不夠?」
「不是。」童晚其實做不做那種事都無所謂,她就是想隨時隨地親近顏汐,可對方卻每次都以為自己想,但每當那時候顏汐都非常主動,時間長了,童晚也就養成了用這種事證明顏汐真切存在自己身邊。
「要是破皮了,容易感染。」童晚拉過一邊的毛巾被蓋在顏汐的膝蓋上,遮住一片誘人風情。
她猶豫了下,介懷地說道:「你誇雲舒柔的話,是認真的?」
顏汐本來低垂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聽見問話抬頭分給她一抹視線:「你覺得呢?」
「你享受別人愛你,但對這份愛卻並不在意,無論是誰,只要能給你當下的舒適,你都可以。」童晚打心底里不想承認,但卻又不得不接受現實,「甚至,你會因為無聊而用那種事消磨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