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童晚動用了無數關係, 發動了無數人力,愣是連一點線索都沒找到。
時間拖得越久,童晚心裡越發慌亂,她甚至產生了一種顏汐真的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的錯覺。
接到葉柳伊傳過來的消息時, 童晚本來不想理的, 但就在不耐煩的拒絕說出口的瞬間,一股不可名狀的思緒打心底里湧出來。
她莫名覺得, 或許——突破口就在這了。
果然,她剛一進門,葉柳伊一秒也沒耽擱地迎上前,遞出去一張白色的硬卡紙, 迫不及待說道:「我發現這個的時間是今早九點過五分,前段時間我一直待在家, 今天是有個實在推不開的通告才出的門, 我是早上八點到的片場,八點半開工, 九點休息, 九點五分從包里拿手機的時候發現這張卡片的, 上面的灰塵應該是我最開始掉在地上沾染上的,字跡是列印出來的, 塑封袋是我套上的,我怕你要驗指紋。」
「轉告童晚, 如果還想見到顏汐,做好失去童氏集團,甚至失去生命的覺悟後,打下面的電話。」
一瞬間,糟糕兩個字出現在童晚的腦海中,她臉色瞬間就白了。
原本葉柳伊還因為終於獲取顏汐的情報有些興奮,可看到她凝重的表情之後,面色僵硬一瞬,也收斂了笑意,惶恐道:「怎、怎麼了?既然對方聯繫我們了,應該算是好消息吧。還是說,你舍不得童氏集團?」
童晚無視她語氣中的惡意,又像是不說出來就無法排解內心的苦悶,自言自語,又像是專門和葉柳伊解釋,喃聲道:「沒消息,是因為她不希望我找到她,可忽然來了消息,她千方百計逃離我,怎麼可能會把消息送給我?」
這麼一說,葉柳伊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但她不願意相信顏汐遇到危險的可能性,猜測道:「也不一定啊,或許、或許她就是想報復你啊。」說到這,葉柳伊把自己都說服了,她伸手想要去奪卡片,「這不是寫的清清楚楚了嗎,讓你用整個童氏集團,用你的命去換,這就是她報仇的方式!」
「她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就說過,不管是整個童氏集團,還是我的命,她隨時都可以拿去,甚至我可以提前做公證,保證她和我的死不牽扯上任何關係,但她非常不屑地拒絕了,她排斥我,甚至排斥到根本不想跟我計較之前的一切。」
葉柳伊徹底慌了起來,她舔了舔乾澀的唇,無措地看著她:「那是誰,究竟是誰送來的卡片,顏、顏汐從以前的處事風格就囂張了些,得罪了不少人,是不是她的仇人藉機渾水摸魚?」
「不知道。」童晚心裡也一段亂麻,她不敢破壞卡片,只能另一隻手狠狠攥拳,沒有修剪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但也正是這鑽心的疼痛才勉強保持她頭腦最後一分清醒。
「不知道?」葉柳伊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一把拽住了她的衣領,厲聲質問道,「你怎麼會不知道,她的仇人怎麼會威脅你,是你的吧,是你商業上的對頭吧,你知道是誰的,你就是不想說,不想用童氏集團換她是不是?」
「滾!」童晚被吵得心煩意亂,她直接拎著葉柳伊的衣服領子把人丟了出去,反手鎖上門,坐下沙發的時候雙腿都有些顫抖,動作遲緩地摸出手機,對照著紙片上的電話,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小心翼翼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