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到底是男人的手勁,饒是經常健身的童晚也半天沒掙脫出來,當機立斷一腳踹在了對方的膝蓋處,又猛地將胳膊往前一拽,一個肘擊撞在男人的心口處,疼的對方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捂著胸口張著嘴倒吸氣,就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拍了拍手,撣了撣絲毫沒亂的衣袖:「如果不動手的話,我才是瘋了呢。」
「剛才就已經警告過了,可你們偏偏不聽,非要一遍又一遍地試探我的底線。」
「既然要求講究身份尊卑?那……」童晚環視一圈,明明面前的每一個對她發難的人都她又高又壯,但她的氣勢卻瞬間被拔高到了兩米八,居高臨下地看著每一個氣勢洶洶的人,「你們一個個算什麼東西?」
「我爸還沒死呢,他是什麼身份,他昏迷之前把童氏集團交給我,那我是什麼什麼?顏汐是我們的家人,是我豁出命都要留在身邊的人,你說她是什麼身份,而你們,不過是童氏集團打工的,不過是工資高點的高級打工人罷了,打工的對老闆的家人指手畫腳?你們瘋了嗎?」
「你……」眾人被她這一番扭曲的理論震驚到了,好半晌也就憋出來幾句,「胡說八道,胡說八道,亂了亂了都亂了套了。」
「是你吧,是你動了手腳,讓童董現在還躺在醫院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吧。」終於有人腦子轉的很快,立刻反駁了,「什麼豁出命也要留下的人,是豁出你爸的命吧。」
「怎麼,現在是談判桌上搞不定,就要在這方面潑我髒水嗎?當時的調查取證我都是完完全全配合的,如果對案件還有疑問的話,盡可以去告我家,重新審查!但如果只是隨口誹謗的話,我還想說是不是你們搞的鬼,然後想要嫁禍給我最後得到童氏集團。」
「?童晚,你別太囂張了!」
「是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別以為過去這麼久了就找不到證據了,不妨告訴你,我們早就對當時的車禍存疑,這段時間一直在搜證,也小有成效了,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進監獄裡和其他人對頭頭這個職位一爭高下了。」
「跟她說這麼多幹什麼!」旁邊立刻就有人出聲制止,看來確實不是隨口說說而已,是已經完全成熟的計劃,就連童雅瑤都擔憂地看向這邊,但童晚依舊面無表情,看不出什麼情緒。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童雅瑤悄悄挪過去,湊到顏汐的耳朵跟前低聲道:「真不要緊嗎?」
「什麼?」顏汐誇張地撩撥了下頭髮,「現在再看我是不是覺得有魅力許多。」她衝著童晚努努嘴,「這可是衝冠一怒為紅顏了,我自己都感覺我的身價水漲船高了~」
「是是是,你本來就很有魅力!」童雅瑤敷衍過去,她再一次壓低了聲線,怎麼看怎麼心虛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確定真沒關係嗎?」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對方說的確實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