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總是形影不離的。
「是,顏小姐為程小姐請了老師,但程小姐不放心您,所以就安排在醫院上課了。」
「所以顏汐也在醫院?」沈一楠追問道。
「這段時間是在醫院的,昨天我還在花房看到她了,不過這會在不在我就不知道了。」護工問,「您找她嗎?之前她給我留了電話的,我現在打電話問問她在哪兒?」
「花房?」在花房做什麼?顏汐喜歡花嗎?
夢境中的自己對顏汐的喜好是不怎麼關心的,哪怕兩人朝夕相處,哪怕顏汐一遍又一遍地想要融入自己的生活,不斷地朝自己灌輸她的喜好,但自己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
即便現在努力回憶,也沒有關於顏汐喜好的任何記憶。
沈一楠茫然地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又恢復了一片漠然。
「是呀。」護工走到窗戶前,指著院子南面說,「哎,這剛好看不見,不過您能看到那面牆吧,那就是花房的一面牆,是醫院開辟的,病房,大廳擺著的花都是那出來的,裡面的花有專人照料,一般是不讓病人和家屬進去的。」
護工笑了笑:「不過我聽程小姐說,這段時間她就在花房補課,顏小姐也在裡面。」
看著沈一楠低下去的頭,護工莫名覺得,她的周身似乎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黑霧,格外寂寥,又充滿了不甘,跳動的厲害,讓人不敢接近。
護工甚至都不敢再開口說話了。
「你看到顏汐也在花房?」沈一楠坐在床上,眺望著花房的方向,就好像視線能穿透牆壁看到對面似的,「程玉在上課,她在裡面幹什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護工也只是給程玉送東西的時候,站在門口遠遠看了一眼,壓根就沒進去過。
但眼看著沈一楠的臉色如暴風雨的前奏一般刷的陰沉了下來,護工趕忙從善如流改口道:「顏小姐也是學生,大概也是在學習吧,我看她跟程小姐一樣都在書桌前寫寫畫畫的。」
有一次她去得早,程小姐還沒下課,站在門口等了一會。
老師站在前面講課,兩位小姐並排背靠著門坐著,程小姐坐的筆直,認真聽課,而顏小姐平日里看著不像是能坐得住的學生,沒想到也認認真真坐著,不過和程小姐不同的是,她一直趴在桌上記筆記呢。
護工怕沈一楠不滿意,把自己能回憶起來的一點不漏,全都講了出來。
甚至還說了兩位小姐關系可好,下課的時候打打鬧鬧,就跟普通學生沒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