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盞月手腕被壓住,試探著掙扎兩下,沒能掙開,索性放棄,深以為然地點頭:“人之常情,盞月年幼貪玩,殿下當寬容一些,一代妖皇,不該跟小妖計較。”
年幼?
黎伶嘴角一抽,心說臉皮真厚,也懶得跟她廢話,兩隻手在她的發頂施咒。
結印時靈咒翻飛,霜盞月頭髮痒痒的,忽然有些不安,“殿下這是做什麼?總不能真要報復吧?先前你害我做了半個月的噩夢,今日就當扯平可好?”
黎伶挑眉,湊過來蹭蹭她的臉,將白色鬍鬚蹭掉:“扯平?誰要跟你扯平。先前是你犯錯,我不過懲罰而已,理所應當。現在知道怕了?剛剛玩得倒是很開心呢。人間有一句話,大意是不要在太歲頭上動土。你在人界生活多年,竟然不懂這個道理?不過放心,這也不是什麼過分的法咒,只是要讓你展現部分真正的姿態。”
“真正姿態?”霜盞月總覺得頭頂越來越癢,有不好的預感。
“假獸耳哪裡有真獸耳好看?既然你這麼喜歡,我就勉為其難地幫你一把。是不是,毛茸茸?”說話的功夫,法術終於落成,黎伶彎唇,雙手在霜盞月的發頂輕輕一抓,兩隻毛茸茸的精巧狐耳倏然被揪出。
“嗯!”霜盞月瞪大眼睛,只覺得有微弱閃電穿過身軀,帶起一陣酥麻。這感覺太過突然,喉嚨中泄出一絲驚喘,“停!盞月知錯!在這裡道歉!”
但黎伶怎麼會手軟,嘴角咧開,忽然將手探到霜盞月的尾椎附近,隔空一抓,三根毛茸茸的大尾巴憑空出現。
先前就聽這人說過自己有三條尾巴,但真正見到時仍覺得有趣。
“我聽說尾巴越多越花心,你有三條,豈不是日日沾花惹草?”一邊說著,一邊還毫不留情地揉兩下。
狐狸的尾巴耳朵何其敏感,幾乎是最重要的地方。多少妖狐終其一生都不會讓旁人擅動,如今竟被黎伶來回搓揉,妥妥的耍流氓。
強烈的羞恥感升起,霜盞月也不知哪裡爆發的力量,猛地將黎伶推開。
渾身毛髮倒立,一瞬躥開很遠。
“黎伶!”
第一次體會羞憤欲死的真正意味。
霜盞月的臉通紅,連呼出的氣息都被強烈的羞恥灼熱,多次嘗試收回耳朵尾巴,卻只是徒勞,在原地急得團團轉。
“怎麼收不回去?是不是你搞的鬼?”
黎伶看她一邊捂著耳朵,一邊捂著尾巴手忙腳亂的模樣,忍不住掩唇笑:“不然你以為方才的法術有什麼用?無需再白費功夫,三日之內沒法收回。這可不怪我,全是你自討苦吃,”
“你!”
“我什麼?方才可不是沒給你機會,誰讓你即便被我抓包依然油嘴滑舌?好啊,話說不過你,自然要從別的地方討回來。不過憑良心說,你們毛茸茸一族大多都挺可愛的,耳朵尾巴軟軟的,雖然比不上我們鳥妖高雅,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霜盞月啞口無言,最後不死心地嘗試幾下,果然無用後生無可戀地蹲在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