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盞月惱羞成怒,一拳捶過仍覺不快,若非當著他人的面,一定要狠狠教訓這人。
“胡言亂語什麼?我從未讓你抓。”一語落下,不想再理她,轉身就走。
黎伶知她生氣,扛著昏倒的魔君立即追上。
雖然過程稍顯奇怪,但就結果而言,她的插科打諢的確讓霜盞月漸漸放鬆下來,無心愧疚。
鬧劇結束,但餘韻尚存。黎伶的話像是一團火焰,將新奇的火種埋在靈芸熙心底。
“抓尾巴有趣嗎?”靈芸熙落後半步好奇地追問。
焦晨身形一僵,整個臉漲紅,像是蒸熟的糕點,散發著誘人的熱氣。
“什麼有趣!不能抓也不許抓!沒聽過老虎的尾巴不能踩嗎?”
本只是打個比喻,誰知靈芸熙卻疑惑不解:“可你不是說,金絲虎是橘貓不是老虎嗎?”
這一回當真戳到焦晨的痛處,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是貓,但我比許多虎妖還要厲害!莫要動不該有的念頭,我絕不會讓你抓我尾巴!”
靈芸熙嘁一聲,暗暗失落。但心思已起,怎會輕易平息。她驕傲慣了,性格也更為強勢,決定之事自然要努力嘗試才好。
而焦晨恰恰相反,逆來順受,最容易被人拿捏,縱然現在義正言辭虛張聲勢,屆時真正入套,也絕反對不了。
兩人心思各異地返回洞內,設身處地地考慮,大多都猜到後續的結果。
像是撒氣一般,再見黎伶時,焦晨抿住唇故意不看她。
黎伶:?
“我方才說什麼不該說的話了嗎?”黎伶一臉茫然。
霜盞月卻已經猜到,怒瞪她一眼。
床榻有三張,昏迷的人也剛好三個,各自一張便再沒有休息的地方。
霜盞月身體疲勞,也受了大大小小的傷,沒心思睡覺,大致吃些藥,就靜靜地守在床邊。多次將神識探入母親的體內,可惜卻什麼都沒查出。
霜華似乎已經沉睡多年,體內氣息微弱,像是被神秘力量封印一般無法醒來,狀況跟長錦相同。霜盞月多次試圖用靈力喚醒,可惜均無效果,一時間焦躁而無奈。
“還不睡?”黎伶從魔君房中回來時夜色已經過半,見這人果然守在床邊,不禁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