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先一步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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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伶向來說話算話,既然答應贈送好酒好茶,自然不會反悔,次日一早就帶著豐富的禮物去找霜華。她來時天才剛亮,就連霜盞月都還在賴床,可霜華竟然不在屋中。
黎伶眯起眼睛,立馬去尋,沒想到剛出寢宮,就在湖前看到兩個切磋練招的身影。一高一低,一黑一白,平日裡絕不會湊在一起的兩人,如今竟打得有來有回。
“將軍的槍法果真出神入化,總能從出乎意料的方向攻來,果敢精準,每一招都打在防禦薄弱的地方,華自嘆弗如。”
來回十招,雖然焦晨已經儘量壓制力量,霜華也依然不敵,很快就落入潰敗。
焦晨搖頭,不驕不躁:“伯母大病初癒,今日才停藥,身體仍然薄弱,若是尋常,應當可以再對抗幾招。”
不能說平分秋毫,畢竟實力差距擺在那裡。霜華的天賦尚可,若是潛心修煉,應該會大有成就。
黎伶在一邊旁觀,不禁眯起眼睛。
昨日才懷疑霜華的劍法,今天早起就看到她對戰焦晨完全落敗,很難讓人不懷疑。
有趣,難不成想用這樣的方法“自證實力”?
那可太過天真。
黎伶不再藏匿,走上前,笑說:“偷偷修煉?竟然不把我叫上。”
焦晨一驚,“殿下,你怎麼來了?”
話剛出口,才想起這裡是黎伶的寢宮,尷尬道,“莫不是我們打擾休息了?”
黎伶搖頭:“並未,我來送茶酒,發現旁邊的屋子沒人才出來尋找。”
說著遞過去一枚儲物戒。
霜華接過,將神識探入其中,察覺到內里的多樣的美酒好茶,臉上充滿驚喜:“這麼多?是否有些太過貴重。”
黎伶笑說:“岳母這些年照顧盞月辛苦,如今隨她到我這裡,自然不能再受委屈,這是一點心意,儘管接下。”
這話說的,仿佛接下茶酒,霜盞月就跟霜華毫無關係一般。
霜華跟著打太極:“盞月是我女兒,怎能全讓妖皇來照顧,我身為母親,有義務陪伴,萬一某些人對她不好,雖不一定能打過,卻也能盡些微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