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銀光灑落,像是方才的浩瀚銀月,將夜裡的靜謐鋪蓋在每一個角落。
黎伶身上只綁著浴巾,有些濕,怕弄髒床,入被之前就丟在床邊。
“你的浴巾呢?”
霜盞月一僵,麻溜將身上的濕潤綢緞丟下。
黎伶鑽進去,果然看到沾濕一片,懲罰性地擰一下她的胳膊,“不讓換衣,果然弄濕被窩。”
來不及換新,索性用一個法術烘乾。
“頭還暈嗎?你的臉有些紅,溫度也稍高。”黎伶將腦袋貼過去,本想探入靈識檢查身體,誰知卻被霜盞月躲過。
“不暈!溫度高或許是熱的。”
黎伶一愣,跟她含氣的雙眸對上,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原來早就酒醒,臉上的遲遲不散的紅暈只是羞赧。
一時間笑得花枝亂顫,“你這人好生古怪,從先前就一直心心念念著行房,原來只是外強中乾,裝樣子而已,真到洞房時,反而比誰都害羞。”
她越說,霜盞月臉越紅,最後惱羞成怒一般閉眼別開。
黎伶輕按額頭,心說這人哪來的自信心,非說自己能在上面。如今這羞惱的表情,只能說一臉受。
“好了,我錯了。”黎伶推她兩下,沒有反應,有些拿不準她是真氣還是假氣。貼過去,試探性地銜住紅唇。初時果然牴觸,拒不配合,黎伶輕拍她的身子,慢慢舔舐,廝磨微壓,分明是簡單的淺吻,但卻很快勾起兩人的情愫。
漸漸加深,探入一截香舌,一邊糾纏,一邊將她抱住。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認真的深吻,印象里,上一次還是擊殺陳王返程時的事情。
腦中回憶著彼此的記憶,這才發覺原來已經過去很久。
從最初的互相試探,假情假意,到現在的密不可分。黎伶依然覺得不可思議,沒能想到自己當真會深陷其中。
瀟灑百年,從來都遊刃有餘,唯獨對待這人時頻頻失算。
或許是心底的不甘作祟,黎伶驀然加重力道,懲罰性地咬一下她的雙唇。
霜盞月吃痛,悶哼一聲,不滿地咬回去。
一吻畢,兩人的氣息越來越灼熱,胸口上下起伏,眼底的慾念仿佛洶湧洪水,隨時都可能決堤。屋內點燃的薰香似能催情一般,一點一點蠶食著兩人的理智。
黎伶湊到霜盞月耳邊,一口咬住,微涼的指尖順著對方的脖頸游弋,不斷地挑起絲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