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這兩個字倒是貫徹了「理智、無情」的要求。
夏汐嘴一扁,陳溫予態度變了,她手在夏汐的背後抬了又放,放了又抬,天人交戰結束,陳溫予的手搭在了夏汐的後背。
從側邊看,就像是陳溫予主動將人抱住了一樣。
今日份立威信失敗,陳溫予安撫屬於她的粘人精:「你安分一點,好好說話。」
「我有好好說話的啊。」夏汐不服氣。她詢問陳溫予:「難道溫予你就不會捨不得我嗎?不會嗎?難道真的不會嗎?」
老實人說不來騷話。
老實人也說不來慌。
陳溫予臉皮薄,很容易就會被戳到讓她害羞的點。
她一害羞,最直觀的表現是不好意思對上夏汐的視線。
「……嗯。」這聲應答雖小,但很清晰。
這件事夏汐明明可以輕拿輕放,她偏偏要動用自己渾身的壞心眼。
她表現得像是真的不理解,眉眼間有著恰到好處的疑惑,多一分浮誇,少一分寡淡。
夏汐納悶:「『嗯』是什麼意思?」
『嗯』是懂事孩子不要多問的意思。
陳溫予不想和她繼續這個話題了。
她的臉頰若是再升溫,她就該懷疑自己需不需要一份核酸檢測報告了。
「我真不去。」陳溫予強調。
「誒——」夏汐見好就收,尾音被拖長,遺憾不言而喻。
鬧是聽話地不鬧了,夏汐不接受陳溫予的這個安排。
她試圖說服陳溫予:「我要是離開了,溫予你難道要一個人過節嗎?」
她循循善誘:「再說國慶節,七天假期,多適合出去走走?溫予,你看我都在這邊呆那麼多天了,你就和我回去嘛。」
一個人過又有何不可?
據此刻最近的節日是中秋,就在幾個星期以前。
那時候她和夏汐還不熟,她獨自一人在這棟屋子裡,平平淡淡地過完了這個屬於團圓的佳節。
窗外月亮很圓,瑩白的月光穿過沒拉嚴實的窗,在室內灑了一地。
獨居的生活不算特別好,也談不上糟糕。
不用考慮他人心情的日子,陳溫予過得很自在,體感甚至遠超於她海城的那個不知道還能不能被稱作家的家。
傷春悲秋是不可能傷春悲秋的。
特地下樓在超市里買了一盒月餅,就是陳溫予對於那個中秋的最大尊重。
圓月沒傷害到陳溫予,孤寂反而牽動了作為旁觀者的夏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