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夏汐撒開她的手,轉身要往屋裡走。
「汐汐。」陳溫予拉住她的手。
高中三年陳溫予很拼,知道自己不如其他人聰明,刷過的題能塞滿大半房間。高考八分的實力兩分的運氣,陳溫予超常發揮,擦著入取分數線的邊和夏汐進了一個學校。
學校是一個學校了,兩人不在一個校區。
華大家大業大,每個校區占地面積都是不小的數字。輔導員不同意她們的退宿申請,想搬出去至少得等到大二。
她們從時時見,到天天見,一點點成為如今的不知道多少天才能見得了。
華大的課業不輕鬆,大一的她們課程繁多,早讀早八校園跑,社團班委@全體成員,「到了大學就輕鬆了」是一句徹頭徹尾的偽命題,除非自己躺平,否則棺材板合一半了也輕鬆不了。
陳溫予、夏汐,兩位卷王。
她們要湊一塊去不容易,夏汐天天盼著寒暑假黏糊個夠。
寒假是二十一放的,陳溫予是二十二號跑的。
「你真的沒在躲我?」夏汐懷疑。
陳溫予無奈,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就是夏汐這段時間反常的由來。陳溫予不清楚她是從哪個犄角旮旯把這個結論刨出來的,她難道有什麼要躲著夏汐的理由嘛?
她還是躲躲自己吧,自己左臉寫著「欲圖」,右臉印著「不軌」。
高考後夏汐黏人程度呈指數形式劇增,陳溫予懷疑她患有傳染性的皮膚饑渴症,有事沒事就要貼貼蹭蹭,旅遊淡季出去玩都只和她開一間房。
她愛黏著陳溫予,陳溫予樂意被她黏著。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直到陳溫予開始做起和夏汐結婚的夢。
她真的沒躲她,她只是收斂了自己,覺得應該和她保持適當的距離。
「我躲你幹什麼呢?」舉證不如反問。
「我怎麼知道你躲我幹什麼。」解答問題不如咬死不放。
她是真糊塗,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夏汐逼近陳溫予,她的五官過分精緻,不笑時像是換了個人。夏汐捕捉陳溫予的視線,她要評估她的小同桌有沒有偷偷避開她的眼睛。
為什麼不敢看我?
因為心真的會跳得很急。
兩人手還牽著,夏汐一步步靠近,陳溫予一步步退讓,再往後是牆,陳溫予做好了後背撞牆上的準備,夏汐倏地停在原地,她掙脫開陳溫予的手,牢牢得將人勒進自己的懷裡。
手被掙開後,陳溫予是真的慌了。
她本能地要去抓她,兩隻手都抬起來了,自己進了夏汐的懷抱。
夏汐的聲音很悶,低低的,蘊含著祈求:「溫予,別不要我。」
一句話,讓陳溫予的防線潰不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