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珩只得離開。
房門被輕輕關上,余景抱著自己在被子裡縮成一團。
腦子裡亂糟糟的,零星的記憶碎片像ppt似的在眼前回放。
他不該這樣。
最起碼,不該是連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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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晚之後,余景開始有意疏遠連珩。
其行為包括但不限於不回覆信息、不接聽電話、不同意見面,甚至連回家的次數都變少了。
不過這也和祁炎有關。
余景不知道怎麼面對自己的父母,怎麼告訴他們自己和祁炎分開了。
再者,祁炎到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余景心裡七上八下的,一點都不踏實。
他有時戀愛腦發作,會想祁炎是不是去收集他被迫出軌的證據了。
可大多時候都是清醒的,總覺得祁炎不會就這麼平靜地翻頁,他們遲早有一天會大鬧一場。
不過也不是現在該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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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底,余景去了趟醫院。
徐楊的母親是強制送醫,中間祁炎搭了把手,什麼都用的最好的。
既然自己和祁炎也要分開了,也不能總占著對方的便宜。
雖然以後比不上祁炎安排的,但總歸也說得過去。
徐楊是個挺爭氣的孩子,左右也養不了多久,余景還有點存款,不會因此拮据。
處理好醫院的事正到飯點,余景剛走出住院大廳,在門口的台階上意外瞥見一個熟悉的人影。
他的腳步一頓。
是祁炎。
重逢比想像中要平淡,也沒有那麼多因愛而生的巧遇。
病人設施有變更,自然會通知到祁炎那裡,祁炎抽空過來,樓下沒等一會就等到了余景。
「一起吃個飯吧。」祁炎笑著說。
余景停在原地,看男人肩上灑落著的陽光。
祁炎穿了件黑色的襯衫,看著很顯年輕。
余景無端想起自己的大學生活,祁炎會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等他下課。
那時的陽光也很好,相較於現在,也就手上多了本課本。
大半個月不見,對方又瘦了不少。
即便是笑著的,也遮不住眼底疲憊。
「阿景,我們聊聊。」
好聚好散最好,彼此都不要弄得太僵。
他們還有共有財產,余景在祁炎公司也有相應股份。
余景猶豫了片刻,同意了。
上了祁炎的車,他本以為會是在外面找個餐館隨便吃點。
卻不曾想,對方一車開回了余景父母樓下。
祁炎下車,從後備箱裡拎出貴重的菸酒禮盒。
「好久沒來看爸媽了,東西堆得也多。爸不是說要戒菸嗎?我就少給他買了兩條,多買了點好酒,今晚陪二老喝點,開心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