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一愣:「什麼?」
連珩看著他的眼睛:「他們知道我喜歡你。」
有許久的安靜。
不是「知道我喜歡男人」,而是「知道我喜歡你」。
余景不可思議地看向連珩,腦內回想著過去和連父連母相處時的畫面,好像一些疑惑就可以順利解開。
如果這樣的話,那這些天算是什麼?!
同居?
怪不得自己到這裡之後連阿姨就很少再來了。
余景簡直要瘋。
「你怎麼——」
他哆嗦著嘴唇,都要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連珩按著門框,探身把肩膀一塌,說話時帶著一股無賴流氓的勁頭,「話給你放在這,余安不會跟你走的。」
余景簡直不敢置信:「你想幹什麼?」
「他肯定聽我的話,」連珩勾唇笑笑,「不信你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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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連珩只稍一句話,余安就悶在家裡打死也不出去。
他或許也是怕,怕余景會把自己交給父母,連珩反而成了他最信任的人。
余景挺無語的,但他又不能讓情緒不穩定的余安自己在家呆著。
於是原本計劃好的所有事情都得無限期往後推,余景又回到了最初在家發呆的狀態。
這在以前尚且還能接受。
但在現在,余景是一點兒也不想在連珩家逗留。
他不知道連珩父母到底怎麼看待連珩和自己,他只知道該遠離就儘量趕緊遠離。
可余安又不願意跟著他。
終於,所有事情在此閉合,形成一個死局。
余景顧及的事情太多,無論怎麼做都不妥當。
也就只能這麼暫時陪余安耗了兩天,等到連珩得以空閒,余景也成功出逃。
他的散夥飯安排在周末,期間不少老師跟他打聽有關余安的事情,余景都笑著帶過,沒說太多。
他們吃了飯,唱了K,喝了酒。
有些人開始胡言亂語,拍著余景的肩膀告訴他都什麼年代了,他哪哪朋友也是一樣,人家跟對象十幾年了恩愛得很。
余景聽後也只是笑笑。
畢竟自己終究不是那個幸運的人。
聚會結束時已經到了晚上,余景喝了瓶果啤,覺得尚且還算清醒。
他把前同事們挨個目送著離開,只剩下自己一人在路邊,又恢復到了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時候。
不知道去哪兒,也不想去哪兒。
或許酒桌上和小記老師的聊天是對的,他在處理完手上的事情後應該給自己找點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