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接觸,余景下意識縮了下肩:「累了?」
「沒,」連珩抱著他,聲音低低的,「抱會兒。」
余景抬手在他腦袋上揉了兩把:「別站著了,去沙發。」
連珩沒撒手,雙臂就這麼鎖著余景,跟兩隻疊在一起的螃蟹似的,橫著步子挪去沙發坐下。
「唉,」余景覺得好笑,「大白天的,幹什麼?」
「大晚上就可以?」連珩嘴上胡言亂語,「余景,我又沒想對你做什麼。」
余景在他懷裡艱難地轉了個面向,手指撩開他的衣擺,輕輕摸了摸腹部,確定了傷口處的敷料貼好好的,這才放下心來。
兩人面對面,連珩屈著一條腿壓在沙發上坐著,把余景又往懷裡拉了拉。
下巴枕著肩膀,胸膛貼著胸膛,這樣的距離有些過分親密,噴薄而出的呼吸灑在頸脖,余景有些不適地抬手搓了搓。
「還不鬆開?不買菜了?」
「網上送。」
「那就這麼幹抱著?」
「你想做點別的?」
禍從口出,余景乾脆不吭聲了。
抱就抱吧,反正也不少塊肉。
雖然連珩有事沒事就對他動手動腳,但肢體接觸也就僅限於動手動腳。
沒有繼續試探,余景也稍微能接受一點。
甚至有時他還會想,如果連珩能一直這麼老實下去其實還不錯。
可這種情況維持不了多久。
連珩枕著他的肩膀,突然發起了狗瘟,張嘴在他脖子上就是一口。
余景:「……嘶。」
他一手捂著頸脖,另一隻手把連珩扒開來:「犯什麼病?」
連珩咬完人心情平靜,沒什麼表情:「剛才我真怕你扭頭回去。」
余景抿了下唇:「那不至於。」
從發現祁炎出軌到現在,都快折騰有一年了,拖拖拉拉總該畫個句號。
連珩微微嘆了口氣,身子一歪,又重新枕在余景的肩上:「余景,你那時說的都是真的嗎?」
「嗯?什麼話?」
連珩「噌」一下坐直身子,不敢置信:「你已經忘了?」
余景笑了:「沒,真的。」
既然已經做出了這個決定,只要連珩願意一直跟他這樣過日子,余景就不會主動提出分開。
畢竟閒的沒事往人心上捅一刀又轉頭走了這種事,幹了缺德又折壽。
連珩認真看著他的眼睛:「可我不會和你分開的。」
余景無所謂地笑笑:「那就這樣吧。」
連珩動了動唇,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