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已經劈頭蓋臉罵了一通了,可嘴上卻只禿嚕出一個字,就像是被縫住似的,半天沒憋出後面的來。
連珩臉色有些蒼白,走到余景身前:「我想跟你說說話。」
余景抿了下唇,似乎是更無語了:「你跟我說話——」
就跟他說話?
昨晚上嘴上跟抹了漿糊似的沒見他想說話,非得站一晚才有說話資格?
「我怕你生氣。」
余景覺得自己那個氣又生得大了一點。
想讓連珩趕緊滾蛋自己還要上班,但看著對方那副仿佛被風吹了半宿搖搖欲墜的樣子,又有些於心不忍。
糾結猶豫再三,最後也只能硬著頭皮說上一句:「我還要上班,你也回家去吧。」
連珩微一點頭,指了指不遠處的車子:「我送你。」
余景在小區門口買了個煎餅,順便給連珩帶了包子和豆漿。
回到車上時連珩正在打電話,見余景回來,補上一句「二十分鐘後」就掛斷了。
余景聽出一點苗頭,便問道:「你不回家?」
連珩打了轉向燈,緩慢起步:「案子沒完。」
在其位謀其事,對於連珩的工作余景也不好過多置喙。
只是他看著對方有些疲憊的面容,心裡還是有那麼些許的心疼。
「你要跟我說什麼話?」
連珩頓了頓,目光短暫的偏向余景,但很快就收了回來。
「你把我拉黑了。」
余景沉默片刻:「又放出來了。」
「哦,」連珩似乎鬆了口氣,「我……我發信息給你。」
余景皺了皺眉。
恰巧車子抵達學校,余景下車前停頓兩秒。
再偏頭,看向連珩:「我們是分手了吧?」
連珩張了張嘴,有些木訥地看著余景,似乎是想應答,卻又不願意應答。
余景掏掏口袋,從鑰匙扣上卸下來一個紅繩繫著的鈴鐺遞到他的面前。
連珩眸中閃過一絲的驚訝,並沒有伸手去接。
余景便將那個鈴鐺擱在了車前。
「祁炎給我的,我覺得這才算是乾淨的分手。」
說罷他打開車門,頭也不回地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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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在雪地狂奔一小時,還是晚上一夜沒睡好。
余景今天一天頭暈腦脹,做什麼事都不在狀態。
感覺自己有點發燒,量了一下/體溫,發現直逼三十九度。
他吃了點同事給他的退燒藥,堅持上完了下午的課,但是晚自習實在是有點難以堅持,和其他老師換了一天的班,請假回家了。
路上,他去藥店買了點藥。
拎著塑膠袋晃晃悠悠地回到家,歸歸在他腳邊打轉,還想著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