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話時, 幾是嚶嚀, 聲軟酥骨。孟宴寧總算良心發現,沒有親自上陣,可還是用兩根手指, 就下摳弄。鋪滿香藥鮮花的水面,浮上一縷縷醒目白液。
他歡喜她那副無力招架, 面靨香肩都被熱氣熏蒸得粉紅的模樣。恨不能把周從之三字,從她身上摘個乾乾淨淨,泄憤似的作弄,
直到雲冉實在經受不住,暈在水桶里。
*
後來,雲冉覺察到自己又被他擦淨,抱回了榻上,但腦子仍舊混沌,半睡半醒著。
從前孟宴寧在她的心裡總有些模糊的,可能今夜給她的記憶太深刻,她不禁回憶起兩人小時候。
因為孟舶干被貶謫,帶著繼室遠赴嶺南,他被迫寄養在雲家。那時他尚未科舉,只是宅中一個不受待見的邊緣人。
在阿娘安排他和師傅習武前,身體似乎也比同齡人差些,常被雲冉的堂兄表兄欺負。
雲冉正眾星拱月,驕縱得緊。見他如此,少不得要對他施捨些高高在上的憐憫,常常藉故逗他,想讓他開心一點。
雲家怎麼不好了?萬一他回到了孟家,覺得他們雲家家風不正。
自己是阿爹的長女,可不能給他留下這樣的印象。
她藉故親近他,他卻整天板著臉。少年眉目清俊,烏珠如沉,像一汪寒潭下的黑曜石。
逢年過節送他玩物,他不是拒絕,便是不聲不響的,送還到她窗台前。
直到有一年暮春,雲冉的風箏飛到了他院內的一株棗樹上。她攀過院牆,爬到樹上摘取時,不小心摔下,砸到他身上。
但云冉記不清楚了。到底是自己無意識的撞在他身上,還是他有意識伸出長臂去接她?
但自己在落入他懷抱時,故意趁勢將一把糖酥塞進他口裡。他的眼眸忽然微微張大,睫毛抖動。
「姨娘最近學做的點心,大家都分到了,可忘了給二哥哥。我怕你不喜歡,只好這樣趁機送你。二哥哥,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對我那麼冷淡?」
他抿了抿唇,看著她,沒有說話。
可是後來,雲冉再接近他的聽松院,果然輕鬆很多。他開始給予自己回應,和自己說話,偶爾還會對她笑。
在她不經意之間,他院裡那棵每年都會結棗的樹,被他生生砍掉,換成了她喜歡的三角梅。
雲冉想到這裡,禁不住驚出一身冷汗,粉膩的指尖,也禁不住蜷起。
他是不是,從那時候開始,就對自己產生了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而父親入獄,周從之墜海,給了他乘虛而入的機會。
輕微的舉動,似乎碰到了什麼,她聽到了孟宴寧低沉的嗓音。
「冉冉,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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