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是她必須得到的承諾,在信守諾言上,孟宴寧的確比她,做得更好。她的喉嚨發乾,先答應了,又不免忐忑,「二哥哥還要冉冉做什麼?」
「回去,你便知道了。」孟宴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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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低估雲冉,對她不太設防。不論是出門,還是回程,都沒有蒙雲冉的眼。雲冉很快確定,自己現在到底被他圈禁在哪裡,如何回到雲家。
但她指甲颳了刮麂皮絨毯,也有些氣悶。
除非孟宴寧能出趟遠門,不然,她很難找到逃跑的機會。
雲冉正為晚上發生的事情心煩意亂,盤算著到底該怎麼樣逃走,孟宴寧卻將她抱回了寢屋。取來一個檀木圈椅,把她置在椅上,手都背在椅子後,用他的髮帶纏緊。
突然的桎梏,不免讓雲冉心驚肉跳。
她杏眼楚楚,有些乖巧,又有些緊張問:「二哥哥,你要對我做什麼?」
孟宴寧從木櫃裡取出他平日針灸的針,於燭火上以黃酒噴濺炙烤,一雙漆黑的仁也襯出躍動的星火。爾後折腰,挑起雲冉下巴,桀桀對她道,「當然是,讓冉冉付出代價。」
那聲音發啞,目光卻是熾亮。雲冉剛抬頭,下頜一痛,便被他撬開口舌。
揚手,銀針便朝她舌中刺去。一陣尖銳痛感襲來,雲冉禁不住劇烈顫抖。然手腳被束縛,避無可避,也只能承受。
「二哥哥……」雲冉疼得淚珠凝睫,不禁哀求。
他所謂的代價,竟然是這個。他這人,總喜歡在她身上作文章。
但孟宴寧並沒有憐惜她,只設法叫她乖些,針依然落下。待那字刺完,他方取了張錦帕,細細替雲冉擦拭臉上的汗水,放鬆她蜷起的腳趾。
雲冉眼睛早被汗打濕,霧氣朦朧,舌尖朝外吐著喘氣,舌上的「寧」字刺青,此刻格外誘人。
但孟宴寧是不滿足於此的,在她身下也蓋了他的專屬印章後,才解了她束縛,把她抱到榻上。
「冉冉,」孟宴寧滿意地散開她的發,終于欣賞她了,「二哥現在相信,冉冉以後完全屬於我。」
雲冉剛剛得了解脫,神思都還麻著,眼眸潤澤地和他對視。
她一時也駭然發現,孟宴寧不知什麼時候,也在自己的舌上刺了她的名字,甚至打上了一顆有稜角的銀釘。
但想到他那處是為了如何「伺候」她,她禁不住瑟瑟發顫。
也便在孟宴寧興致勃勃,預備耕耘時,雲冉忍不住踹他,「二、二哥哥,」她嗅到自己口舌的血腥氣,咽了咽道,「你、你這樣,不怕殿試的時候被聖人嫌棄嗎?」
「只要能讓冉冉高興,又有何妨?」
孟宴寧現在很痛快。
他瘋起來,也是什麼都不想顧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