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可不可以先放、放我下來?」雲冉慌忙祈求,可憐的手腕都磨破了。
孟宴寧卻直視她, 森森低笑。
「冉冉,做錯了事, 還奢望二哥同情?」
雲冉一時忐忑不安, 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就在她再待開口,一條腿突然被他曲折,高高吊起。下一秒,衫裙清涼。風從窗欞鑽入, 穿過柔軟的縫隙。
她身子一顫,不禁再度掙扎,「二哥哥, 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是被從之擄走的。我現在偷跑出來, 正準備去報官。」
然無濟於事。
孟宴寧扼著她的咽喉,沉啞冷笑,「被擄?冉冉, 怎麼現在說謊, 也不知道編個更象樣的?」
他如今不會,再給她任何撒謊的機會了。不論說什麼,他都不會再聽。也務必要, 親自檢驗一番。
孟宴寧眸色乍寒,先探出長指, 從上到下,狠狠颳了幾次。雲冉頓時繃緊身體,如被鉤住的一尾魚,劇烈地上下跳動,又無能擺脫。
不禁痛哭出聲,眼淚都打濕了眼前的黑布。
那副破碎可憐的模樣,竟反倒取悅了孟宴寧。他陰惻惻地挑起薄唇,舔淨虎口。像是還不夠滿意,又拽過雲冉,長驅直入。直叫她的腳趾瞬時蜷起,又不堪那撞擊,極致地張開。
淚眼漣漣,哀求的聲音都快嘶啞,
「二哥哥,不,不要……」
但她的求饒,只會激起孟宴寧的報復欲。恨不得她就這樣求下去,卻毫無能力,任他擺布,隨他浮沉。直到雲冉瞳光渙散,頭顱都偏向一側,完全沒了動靜。
冷哂了聲,孟宴寧才解開雲冉手上的束縛。她便軟在他臂彎里,四肢如爛布般隨意地垂著,眼睛上的黑布滑落,有些空茫地看著某處。
整個人也如同從水裡撈出來般,從發梢到髮根,都黏膩潮濕,猩紅的血,亦順著腿根,蜿蜒到腳尖。
*
到底還是沒逃過這劫。以至短暫的忘掉了現實,醉生夢死了一場。完全被抽乾力氣。
雲冉本還想和他說些什麼的,張了張口,咽喉卻幹得很。便這樣被孟宴寧抱出門。
她才知曉,剛才的確是孟宴寧率眾而來,將那群劫掠她的倭子絞殺殆盡。但跟著孟宴寧的壯丁,也損失慘重。
而他,在發現她不見了,也就這樣帶著自己的人馬,找了她一晚上。
那樣的憤怒,可想而知。
雲冉再沒了獲救的喜悅,想到自己還有沒有做完的事,略略打起精神,求他道:「二哥哥,我要去衙門報官。」
孟宴寧挑起興致:「報官?」
方才就跟他玩花樣,現在還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