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像鴕鳥一樣跟在他身後,全程一言不發下了遊輪。
路邊一輛黑色邁巴赫已經久候,她先上車,晏西岑在路邊接了通電話,回來時,她已經擁著他的外套睡著了。
琳達這時快步過來,和晏西岑匯報了一些工作事宜。
遠處幾聲鳴笛聲將許西棠吵醒,她醒轉來的一瞬間,尚搞不清狀況,迷迷糊糊地擁著他的外套伸出頭去。
琳達見狀,忙閉了嘴,因為她很清楚,晏總不喜歡在許小姐面前談工作。
晏西岑短暫交代了琳達兩句話,琳達便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上車,他則拉開后座車門。
坐進去的時候,許西棠還雲裡霧裡,像喝醉酒,神志有些不清醒,她眼巴巴地望著他坐進來,又眼巴巴地盯著他看,狀態有些奇怪,他系好安全帶,吩咐司機開車,隨即摟她到腿上抱著,前面的琳達從後視鏡里望見這一幕,不由地咽了幾回唾沫。
許西棠靠在他懷裡,一邊緩慢地呼吸,一邊在嘴裡咕噥著什麼,他聽不清,於是勾下腦袋去聽。
「什麼?」
她的唇一張一合,吐氣如蘭,氣息如絨毛一般掃過他的耳朵、頸項、脖子、臉頰,所過之處如同電流席捲,如此態勢,不是說無動於衷就能無動於衷的,更何況她的禮服裙是低胸款,稍稍一擠壓,飽滿渾圓的兔子便欲從薄薄的布料裡頭跳出來,攝人心魄,他幾乎是咬著牙逼自己不繼續看她,才稍微減輕了身體上湧出來的燥熱。
「阿叔,升上隔板。」
司機有些惶恐地望了一眼後視鏡,隨後立馬照做了,一旁的琳達也在一陣想入非非的幻想下期待又忐忑地最後望了後邊一眼,晏西岑已經掐住許西棠的下巴,他幾乎是兇狠地吻了下去。
這個吻帶著濃烈的酒氣,她和他都喝了酒,但她喝的是度數不高的雞尾酒,而他喝的酒,總是很烈,威士忌、伏特加、朗姆酒、白蘭地……他幾乎百無禁忌,從來不醉,但這一刻陷入被她一手鍛造的溫柔鄉,他竟認為自己醉了,醉得不分輕重,並且,變得貪婪。
從他剛才吻上來那一刻,她已因為驚惶失措而清醒了三分。
她睜開眼,抬手掙扎了兩下,便徹底陷進了這場充斥著迷霧和禁忌的沼澤里,他的唇溫熱,又帶著幾分寒涼,威士忌的純厚混雜他身上淡淡的廣藿香一瞬間衝進鼻頭,帶來一股難以抗拒的暈眩,她像渴求一絲溫暖一般,著迷而主動地半張開緊閉的雙唇。
下一秒,他的舌卷進來,長驅直入,幾乎在她的口腔內肆虐。
她終於嘗到自食惡果的滋味,又清醒了三分,嗚咽著輕吟出聲,用手推他,企圖喚起他的憐憫之心。
但他擯棄了這份憐憫,他很兇,幾乎要捲走她口腔內所有的空氣。
不知不覺,勾纏間竟然還帶著一絲回甘,晏西岑將她摟緊些,以免她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