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西棠解開安全帶,一邊在外套的口袋裡找手機,找著找著才發現自己沒手機,她很尷尬,顧左右而言他:「沒有迴避你,是我……我沒洗臉,臉上一定很油。」
這個理由似乎還說得過去,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從昨晚到現在,她都沒好好洗漱過。
晏西岑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先下車,他在黑金大門那里等她,她不好慢吞吞的,加快步子朝他走去,也許是大病初愈,她剛走到門口,腳下一軟,整個人朝他栽過去,來不及捂住臉,她慌亂地朝他伸出手,幸好他很給面子,伸手扶住她的腰。
對於這種投懷送抱的戲碼,門衛似乎已見怪不怪,並未多加欣賞,只機械地用對講機告訴保安室的人打開大門。
晏西岑幾乎是將許西棠整個人撈在身上抱起來的,公主抱的姿勢總是做得容易,她不重,也不很瘦,一個成年人,怎麼也得有百斤了,加上身上的衣服鞋子,但他步伐穩健,不快不慢,氣都不喘一下,肺活量極好,從黑金大門穿過一個小花園進宅,這段距離走下來,她已有些熱,呼吸都跟著熱燥,但抱著她走了一路的某人卻依舊呼吸平穩,好像她沒有重量似的。
幾個傭人過來接外套,又取來室內穿的拖鞋,晏西岑終於將面紅耳赤的某人放下,她迅速穿了鞋,噔噔噔就上樓,回房間後她正要關門,不料一隻大手擋在門外,他似乎沒用力,可她就是關不上門,僵持三四次,她頹敗地鬆開手。
晏西岑走進來,關上門,手上一杯熱水還有一包藥。
救命,她現在看見藥就有點兒想吐,不想吃,那股藥味兒實在太濃了。
「我還沒吃午飯,等我吃過午飯再吃行不行啊?」
她有商有量,原以為晏西岑不會同意,但他把藥和水放在桌上,開門出去和傭人說了幾句話,隨即又進來,淡著嗓跟她說:「下樓吃,還是送到你房間?」
「送我房間吧。晏叔叔,我想洗個澡,你先出去。」
「……」
晏西岑於是出去。她去鎖上門,然後找衣服洗澡。
半小時後她打開門,卻看見晏西岑站在她門口的走廊過道上抽菸,煙霧籠罩,他的側臉稜角分明,說不出的禁慾和冷,但他的目光卻有溫度,這讓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他吻她時,溫柔又有些霸道的控制欲。
不能想這些!一想她渾身就火辣辣的!
她把門拉開到最大,一邊用毛巾擦頭髮,一邊走到窗台用吹風機吹頭,過了會兒,晏西岑抽完煙,他進來,順手關門,她吹頭髮的手一頓,關掉吹風機,頭髮半濕披在肩頭,一邊找發卡固定額前碎發,問他:「晏叔叔,我的飯還沒送到嗎?」
晏西岑的眼底閃過一絲曖昧不明的躁意,看著她脖頸處因為洗澡時過度揉搓而泛紅的肌膚,有些難耐地說:「你鎖著門怎麼給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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