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天堂鳥,第二盆,是散尾葵,」他不急不緩,克制著,照顧著她的青澀,嗓音溫和,嘶啞,娓娓道來,「散尾葵旁邊,是綠蘿,下一顆,是琴葉榕,」他頓了頓,指腹捻著一處,「那是龜背竹。」
她潰不成軍,緊咬著唇,不願開口回答,也不願問。
他慢條斯理不疾不徐地介紹他那些綠植,她其實一句也沒聽進去,腦子成一鍋漿糊。
晏西岑緊抿著唇,看她如同驚惶的魚兒擱淺,不停地呼吸,像垂死掙扎。
橘色暖暈籠罩在男人臉上,他竟將所有的植株一一介紹給她聽,無一缺漏,最後她只記住角落那兩盆,一盆仙人掌,一盆,是發財樹。名字好接地氣的一種植株。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種植株名字過於俗氣,他跳過這一株,介紹下一株和平芋,搗弄的指加快。
她望一眼綠植,低喃著,將腦袋埋入他頸窩,音色裡帶著哭腔,咬著唇:「那不是白鶴芋……嗎。」
他淡著嗓:「也叫和平芋。」
懷裡的人紅著眼尾嗚咽著摟住他,似乎委屈,又似乎滿足,像貓咪,用毛茸茸的腦袋蹭著他臉頰。
「是……芋頭嗎。」
真的撒嬌。乖得他心臟發緊。
「不是,不能吃,花為佛苞,淡香,可以過濾空氣中的苯、三氯乙烯和甲醛。」
許西棠從失神狀態中漸漸回過神,他從桌上扯了紙,慢條斯理地擦拭指腹晶瑩,卻忽然盯著指節凝視。
她跳過去用紙包住他的指節:「別看好不好!去洗!」
晏西岑抿著唇,面不改色。
「西西,幫我一個忙。」
她望著那盆白鶴芋,手掌托住。
雖見過,她還是禁不住想像,只覺手心好沉,也好燙。
不期然,她走神了,他抬起她下頜親。
「晏叔叔,你說過,我可以拒絕的。」
下一秒,熱氣撫過她耳朵:「西西,我反悔了。」
「反悔,也是可以的嗎?合約……」
男人的眼眸忽然一暗,重重堵住她的唇,帶著一絲蠻橫地撬開她的牙關,幾乎攫走她所有的呼吸。
她那句「合約」,引他發狠,她自顧自生出一種錯覺,似乎這兩個字,在銘心刻骨的時刻,碰也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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