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毯那邊怎麼樣。」他替她理了理髮髻,腦後一隻水晶發卡,剛才接吻蹭掉了。
阿叔:「已經走完了。」
晏西岑抬手看腕錶。紅毯流程大約在五分鐘之前結束。
「抱歉,沒讓你走成。」
「……」
許西棠哭笑不得,靠他懷裡抱怨:「晏總,馬後炮幹嘛,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晏西岑勾了勾唇:「你可以當我故意。」
「……」
送花的小哥騎著小電動送花來,一大束白玫瑰,但現在已經沒有用武之地。
晏西岑遞花給她,她捧過來嗅了嗅。如果不是貼身衣物被弄得濕透,她會很高興收到這束花。
.
車子開得很慢。
許西棠捧著花嗅來嗅去,邊上的手機忽然震動。
她以為是自己的,伸手去摸,誰知道被人扣住手,她僵硬地望過去,晏西岑有些好笑地說:「許小姐,你亂摸哪裡。」
「……」
挨得太近了。她迅速挪開位置。
越想越羞。
啊啊啊啊啊啊她手法怎麼可以這麼精準?!
丟死人了。
他不會以為她是變態吧?或者以為她為了上位不擇手段?
她把臉埋進花束里。
普爾曼直接開到機場。夜色下,灣流G-550公務機已放下舷梯,天氣晴朗,適宜飛行。
一前一後走上舷梯,晏西岑兜里的手機又開始振,他不耐煩地接。
挨得近,許西棠能聽出來聽筒里的抓狂。
「老七!你帶我的人跑哪裡去了?!紅毯差點開天窗知不知道?!餵?!餵?!頒獎禮還沒完!你給我回來!」
晏西岑將手機拉遠,抬手捂住另一邊耳朵:「抱歉,我在機場。另外,是我的人,不是你的。」
「……」
掛斷電話,他關了機。
空乘被許西棠一身高定晃花眼睛,替她找來換洗的鞋子和衣服,幫她脫下高定,小心翼翼地送去熨燙。
「許小姐,下機還要穿嗎?」
許西棠搖頭:「不穿了,穿這個好累。」
「……」
幾個空乘一臉羨慕。
如此昂貴的高定,人家只覺穿身上累,她們想穿都沒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