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有一個人替她找到了她出生那天的日期。
不是什麼特別的大事,但這種被人珍視的感覺,真的很溫暖。
她不停問著生日的事情,晏西岑索性停下來,親吻她額,嗓音放得很慢:「有一次,母親去那間孤兒院給孩子們送生日禮物,每一份禮物,盒子上寫著日期。那次很巧,我有跟著去,就記下了。」
「什麼……」
她還在怔愣,晏西岑吻上她耳朵:「聽院長說,你被放在一隻籃子里,籃子里有一封信,信上寫著你的出生日期和時間,我確認過,的確是今天。」
「你媽媽什麼時候去的啊?你那時候幾歲啊……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她話沒說完,被他吻上來,嗚嗚嗚著,七零八落地聽著他說:「十六歲,剛隨父母回內地。許是緣分,母親去孤兒院探訪之後沒多久,許家就領養了一個小不點兒。領到我跟前一看,不就是你麼。」
「當初在孤兒院拿禮物給你,你不要,踩我一腳,跑了。」
「啊?我……我不記得了……」
「你自然記不得,才六歲,記得什麼。」
「我為什麼踩你啊?」
「我太用力,你的禮物盒子捏碎了。」
「……」
她嗓音都快啞了。
「晏叔叔,原來我們那麼早就見過面了啊……我以為第一次見你是很久很久之後呢……」
後來,她斷斷續續說不出話,整個人像被海水泡發的海綿一樣,聲音碎得不成樣子。原以為煙花秀結束就完了,誰知又被撈起來抱去書房、會議室,流理台都要,最後才肯抱她去了浴室。
斷了十來天沒開葷,晏西岑生生又抱著她在浴室也折騰了一回。
前前後後,等她有力氣說話了,已經是凌晨。
她泡在浴缸里,幽怨又有氣無力地瞪著某位道貌岸然的晏總,身上像被碾過似的酸。
晏總一副冷冷清清的神色,給她遞浴巾遞沐浴乳,一派端方君子的姿態,連那雙好看的手都透著禁慾冷清,誰能聯想到他之前兩小時根本不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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