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向陽聽著臉上漸漸沒了表情。
課桌上那本被踩得不成樣的課本被謝寧緊緊的護在手下。
可能是因為聽謝寧說了他被推進了灌木叢,本來還沒發現什麼的他,眼下更是眼尖的發現了對方頸脖上,似乎還有一道長長的刮痕。
他幾乎是立馬就彎下了腰,就用手托起了謝寧的下巴,將他的腦袋往邊上揚了揚,仔細的瞧了瞧了那道劃痕。
估計是被灌木叢的枝丫給劃到的。
淺淺的一道,從耳下的頸脖一直蔓延到了喉嚨那。
之前他站的高,所以沒發現,現在看來,也是好長一道傷痕了。
手背上覆上了一雙冰涼的手。
謝寧輕輕握著喻向陽的手,將他的手拉了下去,接著緩緩道:「沒事的,也不太疼。以後,以後你還是不要和我說話了。」
「什麼意思?覺得我會怕那姓曲的?」
他自己不想接近謝寧是一回事。可當謝寧讓他跟他保持距離,這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這顯得他有多怕事一樣。
「不是,不是那個意思。」喻向陽還沒抽走被謝寧握著的手,謝寧自然也不會主動鬆開:「我是怕,你跟我走的太近,再被曲光譽盯上了。他那個人……很,很奇怪。」
奇怪,可不奇怪麼。
「晚了,他已經盯上我了。」喻向陽這會才發現他的手還在謝寧手裡,便借著轉身的動作抽了回來。
只是回到座位上時,似乎還能察覺到手背上的涼意。
謝寧的手好冰。
介於喻向陽已經明確的感知道了曲光譽對他的惡意。
說實話,喻向陽沒覺得怕,但是覺得煩。
那一天裡,除了上午各種小事麻煩不斷一直到下午都沒停歇過。
更甚至有校外人在校門口以奇怪的藉口堵住了喻向陽放學的路。
當時喻向陽就知道,他已經不可能全身而退了。那個瘋狗要開始咬人了。
那幾個校外的人將他圍在校門口,開口就是說他搶了他們的女朋友。
「你們的女朋友叫什麼?」
那些人一下子報出了好幾個名字。想來為了來找麻煩,連詞都沒串過。
「我不認識你說說的那些個人,如果是真的,就把她們叫來當面對峙。如果是假的,有事就往巷子口挪挪,別擋在校門口妨礙大家放學。」